一梭子扫完后,插在加特林上的这个弹匣打完了。
“换弹!快换弹!”络腮胡子吼道。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扭过头一看,自己的副射手已经倒在了弹药箱上,他的胸口插了一根羽箭。
络腮胡子避开了那枝箭,可他身后的副射手没有。
当他再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印第安人已经跳到了第一节斗车上,向着他冲来。
杰罗尼莫箭袋已经空了,他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弓,掏出了那把斧子,俯身向前冲锋。
他从一个斗车跳到另一个斗车,灵巧得如同悬崖上的岩羊,但是每一记跳跃都充满了力量,速度快得惊人。
络腮胡子慌了,他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走到弹药箱边,一把把自己搭档的尸体从箱子上面拉开。
他从箱子里取出两排弹匣,刚准备转身替机枪换上弹。
一把斧子照着他的后心直直劈下。
络腮胡子被砍翻在地,杰罗尼莫再次抬起斧子,对着他一顿暴砍,后面的印第安战士一拥而上,将怒火倾泻在了他的身上。
机枪射手很快被剁成了肉泥。
杰罗尼莫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跳上了那个囚禁着祭司的车厢。
“快!开门救人!”
他打算先冲进去把被囚禁的祭司救出来,然后和洛岑他们汇合撤离,或者直接想办法弄断囚车和前面车厢的连接。
杰罗尼莫用同样的办法打开了车厢的锁。
他们冲了进去。
车厢里一片漆黑。
“维亚利克!我的老师!我们来救你了!”
杰罗尼莫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心,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