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甚至看到了一个熟人,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圣菲警察局长。
不过与外面街道各种肤色混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座厅里,还是以白人为主,加上一些早在当地枝繁叶茂的墨西哥裔家族代言人。
所以,当他们看见一个东亚人的面孔走进来的时候,脸上都不由分说地显露出一丝惊讶和匪夷所思。
“这人是谁喊来的?”
“麦考尔先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你看他穿成那样,该不会是请来表演魔术的吧?”
“你别胡说了,那些人哪会表演魔术?他们只会冲着太阳发呆。”
……
随之而来的,便是议论之后的选择性无视。
陈剑秋表情毫无波澜,他已经习惯了周围人的这些态度,如果他们不这样,反倒是不正常。
“陈!这边!”
阿斯特显然是看到了陈剑秋,他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正和一个人在楼梯下面聊天。
与陈剑秋所不同的是,这位来自纽约的大少爷显然享受到了众星拱月的待遇,不断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向他自我介绍自己,并尝试着攀谈一些他们自认为阿斯特感兴趣的内容。
陈剑秋没有动,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墙上的挂着的一幅画。
“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我们晚点再聊吧。”阿斯特不胜其烦地支开一个正想上来和他聊天的商人,并从侍者的盘子里拿过了一杯香槟,冲着陈剑秋走来。
商人站在原地,一脸尴尬。
“你可总算来了,参议员先生等伱好久了。”阿斯特拍了拍陈剑秋的肩膀,把那杯香槟递给了他。
陈剑秋接过香槟,身子微微一晃,阿斯特的手边从他的肩头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