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暗中并排前进着,卡米拉把陈剑秋带到了一个土坯房的前面。
土坯房里没有一点光亮,黑黢黢的一片。
卡米拉下了马,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小纸片,上面仿造正式悬赏令的样子,画了一个人的头像。
画风很幼稚,下面的名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看出来作者可能并没有接受过教育,而是模仿着报纸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一笔一划拼成的。
陈剑秋借着月光,勉强看出来了写得是什么:
锡安·麦考尔
卡米拉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门缝里打量着外面,在看到门口的卡米拉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墨西哥裔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比她还要小的小男孩。
他们默默地盯着门口的卡米拉和陈剑秋。
“你上面画得这个人死了。”卡米拉弯下腰,把那张小纸片给了小女孩,“明天你就能在街头巷口听到这个消息。”
“真的吗?”小女孩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亮光,但转瞬即逝,“但爸爸和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说着西班牙语,卡米拉将她的话翻译给陈剑秋听。
她侧开了身子:“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进来吧,外面凉。”
陈剑秋跟着卡米拉走进了小屋。
小屋里漆黑一片,小女孩走到墙角边,抠出了一小截不知燃烧了多少次的蜡烛头,小心翼翼地点亮了。
她转过身,去一个箱子里翻着些什么东西。
陈剑秋环视着屋里面。
这座屋子里光秃秃的,几乎什么都没有,架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但里面看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