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
“你在羊圈边杀死弗雷德的那些人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警长突然问道。
警长没有直接的证据,弗雷德的人死于40口径的子弹,从羊圈的方向射来。
自己见到这个中国人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并说自己一直待在仓库里。
但杀死弗雷德那帮刃的人枪法准的吓人,别说詹姆斯老爹农场的那些人,连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
他不得不将眼前的这个高额悬赏犯列为重点怀疑的对象。
陈剑秋盯着警长的眼睛,他猜到了警长在想什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在杀死比利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派勒和比利之间的事情,在詹姆斯一家那里是禁忌,但在其他人那里不是。
在回来的路上,抽了陈剑秋一支雪茄的那位兄弟直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这些事情统统告诉了陈剑秋。
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当场就会跳起来,上前揪住陈剑秋的衣领,让他“自己问什么,就答什么。”
或者说个其他的什么的岔开这个问题。
派勒没有,他似乎想和眼前的这个通缉犯谈谈。
他吸了一口气,用很平静地语调叙述道:“我从小便和比利熟识,我们一起长大,甚至还是他教会了我如何使用枪。”
“你还爱上了他的妹妹。”陈剑秋补充道。
“不,我爱他们。”派勒说道。
陈剑秋一时间没有理清楚这句话里面的信息,派勒继续说了下去。
“几年前,我们都接到了骑兵团的入伍通知,我加入了,但是他放弃了,开始的时候我们还保持着书信的联系,但后来,只有艾米丽写信给我了。”
“后来,我被认命为林肯郡的治安官,可当我回来时,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追捕比利。”
“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比利为了保护自己父亲的农场,成为了一个枪手,他被骗了,介入了林肯郡战争,杀了很多人,包括前任的警长。”
“我在一间旅馆里找到了他,他还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我击中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