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最终还是吐了出去,而华工的身体,也瞬间失去了生机。
陈剑秋站起了身,转向了自己的黑萝卜,没有人看得见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半分钟后,他的身体转了过来,脸色平静:“找个地方埋了吧。”
肖恩和飞鸟在边上一棵树的树坑下面,挖了一个坑把华工埋了。
陈剑秋脱下了牛仔帽,向这位埋在异乡黄土之下的同族人告别;
哈尼夫嘴里念念有词,他用一个基督教徒的方式在为这位逝去者祈祷;卡米拉编了一个草圈,放在了他的坟土上。
“这帮人渣专挑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金发青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陈剑秋没有说话,他重新戴上了帽子:
“走,我们先去找下布雷克吧。”
而此时,在圣菲铁路公司的办公室里,布雷克的面前,正坐着一个面色瘦削的中年白人。
这个白人穿着黄色的卡其布衣服,神色傲慢,似乎一点也不把眼前的这个铁路大亨放在眼里。
他衣服袖口的部位,绣着一个盾牌。
“是斯科特派你来的吗?”布雷克忍不住开了口,“伯恩?”
名叫伯恩的中年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扯到了其他方面:“我觉得铁路公司应该雇用更多的白人工人,他们从芝加哥、巴尔的摩、波士顿而来,却没有工作。”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事。”布雷克有些恼怒,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商人,“你怎么不把你的那些渣子们安排去加利福利亚。”
“如果他们听见伱说的话,我相信会很遗憾的。”伯恩撇了撇嘴,“他们一直把阿尔布开克当成自己的家。”
“这帮人渣除了会偷铁轨还会做什么?”布雷克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算不用那些华人,也不会用你的那些渣子。”
“斯科特先生会很失望,那些不被你当同胞的人们,也会很失望。”伯恩继续说道,“他们会造成社会的不稳定,别忘了,州政府是给了你们极大的支持的。”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布雷克已经显得有些厌烦,“选票的事情是政客的事,与我无关。”
“是吗?”伯恩欠了欠身子,目光盯着布雷克。
而他身后两个配着枪的骑士团成员,也互相看了一眼。
但布雷克作为一个长年混迹于西部的铁路大亨,显然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