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发现,院子的后面,后门的位置,还栓了很多马。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嘴角浮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样子,今天还挺热闹啊。”
走到了正门口,陈剑秋也毫不客气,连敲门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抬起一脚,“砰”的一声,就把大门给踹开了。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里面,全是人。
教堂的小礼堂,已经被圣克鲁斯帮的人改造成了集饮食、娱乐、睡觉为一体的“多功能大厅”。
除了还在外面从事着“业务工作”的人以外,其他人,大部分都在这里。
他们有的在玩牌,有的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牛逼,有一个估计是刚回来,没有来得及吃饭,抱着一个煮熟了的牛头在啃。
而陈剑秋踹开门的同时,这帮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有人,来砸场子了。
靠窗边的一个人伸手就去摸枪,可他的手还没摸到枪,就被一枪打得血肉模糊。
“谁动,打谁,哪个地方动,打哪。”阿比奥特声音冰冷,比他声音还要冷的,是黑色枪管上泛出的金属光泽。
陈剑秋摘下了手套,环视了一圈,从这些人的表情上看出,他们的头目,并不在这里。
“我今天是来收账的,麻烦通知下你们的头领。”他说道。
帮众们互相看了一眼,最终最靠近礼堂出口的一个人,对陈剑秋说道:“老大在后面,今天有客人过来,他们在喝酒。”
他的话音刚落,院子的方向,便传来阵阵脚步声。
看样子,不用再特意通知了,礼堂的枪声惊动了后面,正主应该马上就到。
果不其然,一个披着棕色斗篷,一身牛仔打扮的墨西哥人,出现在礼堂通往院子的门口。
他长了一张墨西哥大众脸,看上去非常普通,没什么记忆点,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
陈剑秋实在无法将他和神父联系在一起。
“谁让你们在自己的营地里打枪的?胆子这么大?”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可当他看见陈剑秋和身边的十来个黑衣人时,顿时闭嘴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伤我的人?”男人拧起了眉毛,他看着自己的手下血肉模糊的手,质问起了陈剑秋。
“你就是何塞·圣克鲁斯吧?”陈剑秋慢慢地从衣服里掏出那份借款合同,“我来收伦纳德的那笔账。”
“他自己为什么不来?”圣克鲁斯明知故问。
“他死了,我买下了他所有的应收账款。”陈剑秋声音依旧平静,“你最初向他借了他四百美元,按照合同上的利息,我算了下,到目前为止,你一共要给我一千一百二十四美元。”
合同上的利息很离谱,显然,圣克鲁斯借的时候,就没打算还。
“笑话,什么买下应收账款?我不懂,我欠的是伦纳德的钱,当然也是还给他。想要的话,让他自己来要。”圣克鲁斯耍起了无赖。
“那要不要送你和他见一面?然后你们谈谈欠款的事情?”陈剑秋笑吟吟地看着圣克鲁斯,眼神中却是一片肃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