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想了想,还是跟着普利策进了屋。
他们来到了屋子后面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桌子,桌子的边上放着两张椅子,很显然,这位报业大亨,平日里就在这里喝下午茶。
“请坐,陈先生。”普利策指了指其中的一张椅子,而他自己,坐在了另外一张上。
陈剑秋把马克·吐温的稿件递给了他。
普利策略微翻了一遍那些稿件:“马克·吐温先生的笔还是那么的尖锐和犀利。”
他一直在咳嗽,脸色很差,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在又一次咳嗽后,中年人掏出了一块手帕,捂了下自己的嘴。
他把稿子放在了桌子上,同时连连道歉道:“很抱歉,陈先生,这两年的报业生涯,影响了我的健康,这也是医生建议我来旧金山休假的原因。”
陈剑秋没说话,他其实有点好奇这个人找自己有什么事。
之前和马克·吐温分开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好像还是个涉嫌绑架阿斯特少爷的绑匪。
难道这位普利策先生也需要绑人?
“我听说过您的名字,从不止一个人那里。”普利策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您现在应该是圣菲铁路公司的大股东。”
“哦?”陈剑秋有点奇怪,自己有那么出名吗?
普利策见他有点疑惑,笑了起来:“您别忘了,我是一个经营报纸的人,那些圣菲铁路公司的股东,很多是我的朋友。”
这就合理了,看来自己给那些杨基佬的印象,还是深刻的。
普利策继续说道:“说老实话,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华人。”
“我和他们一样。”陈剑秋冷冷地回答道,“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睛。”
“哦,不,不,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普利策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在美国,作为一个华人,想取得您这样的成就,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