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仍旧是罗斯威尔的主色调。
不过前方出现的一抹绿色,虽然很稀疏,但让陈剑秋的眼前一亮。
那里是试验田。
一条人工修成的水渠从试验田贯穿而过,引着佩科斯河的河水流向了罗斯威尔镇。
水渠的两旁种植着一些新墨西哥杜松,遮挡了一些风沙。
而在它们的周围,一些沙漠植物,比如灌木蒿这些,也倔强地生长了出来,绿油油的一片。
只是试验田里,依然是稀稀拉拉的一片。
陈剑秋骑着马沿着水渠靠近了试验田。
他突然发现,不远处,张大年正坐在田埂上,一边用手搓着泥土,一边唉声叹气。
陈剑秋下了马,走到了老人的身边:
“大年叔,怎么每次看到你的时候都是唉声叹气的?”
张大年抬起了头,脸上的皱纹如沟壑一样更深了,一脸愁容:
“两年多了,这地里还是长不出庄稼啊。”
张大年的郁闷,一是源自于几千年来刻在中国农民骨子里对于土地的感情;
另一方面,则是自己身为罗斯威尔农委会主席的责任感。
枪弹也造出来了,银行也开起来了,而且发展得都不错,可唯独他的试验田一点成果都没有。
没有农业的农委会主席,算什么主席?
陈剑秋笑了,他也蹲了下来,安慰老人:
“没什么,这地方本来就不长粮食,再说了,我们现在的资金够从外面采购。”
“那也不是办法啊。”老人摇着头,“哪有把粮食命脉交在别人手里的道理。”
陈剑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这土地不肥,长什么都是稀稀拉拉,粪便啊,草木灰什么的,我都试过好多次了,可是都做不了基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