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肖恩抱怨道。
这几个星期,他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坐烂了。
从新墨西哥到达科塔,基本算是从南到北穿了一整个美国了。
“因为我最厉害。”
陈剑秋的回答很简短,无法辩驳。
“老大,我们为什么不带多点人过去?”
黑人一如既往的有各种问题。
“经费不够。”陈剑秋又给了一个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完全没有道理的理由,“另外,如果你问题再多一点的话,下个月工资就别领了。”
三个人在皮埃尔下了火车,随后骑上了马,一路向着布拉克山进发。
十年前的小大角河战役,虽然印第安人取得了胜利,不过这并不能阻止联邦军队对于这座圣山的占领。
等到陈剑秋他们到达布拉克山的时候。
哈尼峰依旧高耸入云。
山下的草原仍然是碧绿色的一望无垠。
可在附近已经看不到一个苏族人了。
这里现在是淘金者的天堂。
一部分苏族人被赶到了更北边的地方,美国的陆军依旧在驱赶着他们。
其他的部落,很多和飞鸟的那一支一样,覆灭了。
“别进山了吧,进去了也是伤心。”陈剑秋看着飞鸟,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飞鸟跪在了草坪上,向着山峰的方向拜了下去。
等到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不见了悲伤。
在陈剑秋的身边的几年,飞鸟成长了很多。
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
然而代价是,年轻人再也不会流泪了。
印第安人的结局已然注定,但依然要在这片大陆上继续生存下去。
“走吧。”陈剑秋转过了身,向着自己的马走了过去,“我们再往北走,说不定你还能遇到故人。”
再往北走,就将进入北达科马了。
周围的景色,也渐渐从草原、森林、高山,变得丘壑纵横,土堆裸露。
印第安人称之为“恶地(badland)”,意为极尽荒凉,无法耕种。
不过对于常年生活在奇瓦瓦大荒漠的陈剑秋来说,这完全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