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辈子没见华人这么硬过。
人群渐渐散去了。
陈剑秋从屋顶上爬了下来,带着龙骧组的人回到了居住区。
华工们正在打扫战场。
除了那个被拉尔森阴死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年轻矿工很不幸地被打中了胸口,牺牲了。
其他的人有受伤的,但都不是非常重。
反观白人这边,则是伤亡惨重。
除了这起事件的三个始作俑者都暴毙了以外,还有十来个人丢了性命。
那些瑞典裔的矿工现在非常庆幸飞鸟他们的到来。
因为不是他们控制住局势的话,自己这边很有可能没人能活着走出华人的居住区。
陈剑秋从受伤的矿工间走过,一个个检查他们的伤势。
可这些年轻人没有一个面露痛苦。
他们纷纷兴奋地交流着刚才战斗时的经历,看样子,这个牛逼够他们吹一辈子。
正当陈剑秋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剑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剑秋转过头,发现是廖大白他们几个华工头领。
虽然他们都比陈剑秋的年纪大,可说话的语气,都非常恭敬。
“等。”
陈剑秋只回了一个字。
廖大白几人面面相觑。
等?等什么?
陈剑秋指了指那些垂头丧气的白人矿工。
“等对面的洋人来找我们讲和。”
“那,剑秋,那些洋人会不会派警察或者军队过来?”
新杰伯犹豫了一下,忧心忡忡地问道。
“怕什么!如果那些洋人警察敢来,我们就和他们干!”雷有庆猛地将手中的斧子砸进了脚下的地里。
陈剑秋摆了摆手:“这些不用你们来担心,我来处理。”
他的话或多或少地安慰了下在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