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化工会呢?众所周知,那些人内部从来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只要想办法收买他们的领导者,就可以解决罢工。”
布兰南又摇了摇头:“以往罢工是各个行业的工会和各种组织各玩各的,但这次不一样,加州的工会组织统一了,现在只有加州劳工骑士团一个组织,至于首领”
他停顿了一下。
“这个人身份很可疑,不过在工会组织中的领导地位目前来看相当牢固。”
“他曾经完美地领导过石泉镇的罢工,而那次罢工的受害者就在我们现场。”
说罢,他的目光便开始在会场里寻找陈剑秋的踪影,最终在角落找到了。
“陈先生,您和那个人打过交道吗?”布兰南问道。
“没有。”陈剑秋连头都没抬,“我让我的经理去处理来着,结果他把我卖了。”
“那经理回来就被我炒了。”陈剑秋欠了欠身子,依然看着桌子下面,“这混蛋害我损失了不少美元。”
“可你当时跟卡本矿业协会的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布兰南的眼神令人玩味。
“要不然呢?向那帮落井下石的家伙承认自己被人坑了吗?”
陈剑秋依旧没有抬头的意思。
这位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大股东看起来脾气似乎格外好。
于是,众人的话题重新回到了罢工本身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通过法院去宣布那些工会是非法组织呢?我知道,东部有些州就是这么干的。”
布兰南又没说话。
东部州的经验并不适用于加州。
每个州的法律都不一样。
在加州,如果工会没有出现特别离谱的事情,你很难把非法组织的屎盆子扣到他们头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直接让州长派警察和军队干预算了!”
一位脾气比较急躁的水产老板抱怨道。
此人为卖鱼的出身,没啥水平,一股子草莽气。
这句话讲完,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