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卧底里,他和邓肯认识的时间最长,也最为熟悉,加上可能是由于一直单线联系的原因,两人之间说话,一直不是那种上下级的口吻。
“那等会儿听见我带给你的消息,恐怕伱就更睡不着了。”邓肯表情玩味地看着哈尼夫。
“哦!不!”
哈尼夫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子,双手捂住脸一声哀嚎。
要了命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邓肯被吓了一跳。
他怎么感觉哈尼夫的精神状态有点异常?是喝了酒的关系吗?
“说吧。”哈尼夫跑到卫生间,用湿毛巾抹了一把脸,回头对劳工团干事说道。
“加州炸药厂的炸药被偷了几捆。”邓肯说道。
“完蛋!”哈尼夫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炸药厂的炸药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这个时候丢,这里面没平克顿那帮人的手笔他都不信。
这炸药到底是谁拿了呢?
不太可能是海尔顿拿的,平克顿的侦探根本不用偷,他们有的是办法弄到炸药。
难道是工人自己拿的吗?
哈尼夫的背后冷汗直冒。
众所周知,劳工骑士团也好、工会也好,其成员对于如何争取自己的权益,一直都是存在分歧的。
他们有的保守有的激进。
对于这些思想,霍利一般是保持宽容的。
陈剑秋曾经告诉过他一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而作为工人领袖,他只要稳固住自己的基本盘,同时获得大部分人的支持就可以了。
但在这节骨眼上,只要有一个激进分子带着炸弹去了现场,然后在现场工人与警察对峙的时候扔出来。
那可就是一场灾难!
这个年代的炸弹极不稳定。
且不说现场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伤害,那些警察们也有了开枪和抓人的理由。
如果再借机会栽赃到霍利的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炸药厂的人报警了吗?”
哈尼夫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