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川幕府年代,武士阶层掌握了国家的大权,但在明治维新后,政府取消了这一阶层的特权,武士阶层土崩瓦解,那些低层的武士们便开始四处流浪,变成了浪人。
这些人到处惹事生非,在国内并不太受欢迎,日本政府索性把这帮人弄到国外,成为了扩张和侵略的急先锋。
这四个人穿着和服,脚踩着木屐。
他们的腰间都佩戴着长刀,其他三个人是一把,而坐在靠门边的那位穿着藏青色衣服的,却佩戴着一长一短两把。
一把太刀,一把协差。
这位看起来是四人中首领的人神色倨傲,头顶有些秃,剩下的头发挽成了一个辫子贴在脑后。
“他们在说什么?“陈剑秋问何宽。
“他们在说我们虚伪。”何宽走向了一个还空着的圆桌,低声对陈剑秋说道,“玄洋社的人,明面上是民间社团,实际上是日本军部在这里安插的组织。”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中餐馆?”陈剑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个穿藏青色衣服的,叫山田翔,是玄洋社社长手下‘四大天王’之一,一手居合斩使得出神入化,出刀极快,爱好是品尝各种美食,尤其对中式菜肴颇有研究。”
原来是个吃货。
陈剑秋瞅了眼那边的桌子,发现上面放着一盘片完了的明炉烧鹅。
山天翔用筷子翻了翻烧鹅,夹了一片蘸了梅子酱塞入嘴里。
他闭上了眼睛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如同排便畅通了一般,非常享受:
“哟西!”
陈剑秋有点看不下去,他转过头,继续问:“剩下的那三个人是谁?”
“一个叫吉冈邦彦,瞎了一只眼睛,不过是夏威夷日本浪人里面为数不多使枪使得好的,喜欢喝酒,之前是个杀手,专门替人杀人,在居酒屋和酒吧能找到他。”
“另外一个叫佐藤小次郎,似乎当过忍者,在来夏威夷之前据说是个采花大盗,专挑女人下手,不过来到夏威夷后受了玄洋社社长的招揽和节制,终日眠花宿柳,和岛上的鸡女们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最后一个人叫山本春马,冲绳人,拳脚功夫非常厉害,曾经带着人到唐人街的武馆砸场子,寻常人奈何不了他,连挑七家,整条街上武馆被打得还剩一家。”
何宽似乎在回忆那场挑战。
“最后一家因为他力竭才逃过一劫,他们的流派我记得叫什么,什么‘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