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们当前面临的形势还很严峻,还希望大家能够精诚团结,做好战斗的准备。”陈剑秋说道。
他本不想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候扫了大家的兴致。
但正如李四福所说的,那帮玄洋社的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檀香山的那帮白人和本地土著们还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些人里,哪个不希望华人赶紧滚蛋?
酒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陈德旺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但很快满脸笑容地打起了圆场:
“剑秋,今天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日子,大家都开心,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大家继续喝酒,喝酒。”
气氛再次恢复了正常,大家开始互相敬酒。
陈剑秋对着坐在对面桌上的李四福招了下手。
李四福立刻放下自己的酒杯,一溜小跑来到了陈剑秋的身边。
“让大家控制一下自己的酒量,尤其是小分队的队长,只要喝多的,当即开除!”陈剑秋低声耳语道。
李四福点点头,下去传令了。
酒过三巡,酒楼里面的气氛愈加热烈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两边的人都熟络了起来,甚至开始载歌载舞。
徐阿九是个人来疯。
他喝倒是没喝多,但酒气上脸,整个脸上跟摸了鸡血似的。
在同桌人的怂恿下,他掏出了别在腰后面的那把唢呐:
“我给大家吹上一段,如何?”
下面的人开始起哄,有的开始提前鼓掌喝彩。
徐阿九给自己的唢呐装上了嘴,深吸了一口气,腮帮子鼓得像一个气球一样。
一声唢呐出,压住了现场所有的嘈杂声。
能在这异国他乡听到原汁原味的故乡乐器,酒楼中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正当徐阿九投入地吹奏时,门外突然冲进了几个人:
他们惊慌失措地跑上了二楼,在陈总董的桌前大声喊道:
“不好了!陈爷!南街的仓库,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