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子的事情,能干的话联邦政府早就干了,不会拖到现在。
他走到塞拉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大家干得都不错,事情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
陈剑秋笑着看着大家。
“天塌不下来,塌下来也是我顶着。”
“明后天休市,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该吃吃,该玩玩,生活嘛,不是只有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
自己这位老板心态可真是好,裤子都快亏没了还这么淡定。
“下班了,下班了,我可不想给你们开加班工资。”陈剑秋掏出怀表看了下时间,然后冲着大家摆了摆手。
既然老板说下班了,那没道理不下班。
“指挥中心”很快就空了,只剩下了陈剑秋和小阿斯特两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大办公室里面没有亮灯,光线昏暗。
陈剑秋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雪茄剪,剪掉了尾巴。
“要不然我去找我堂哥想想办法?”小阿斯特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不用。”陈剑秋慢条斯理地点上了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堂哥什么关系,你们就差老死不相往来了,要不然你那个阿斯特拉酒店建给谁看得。”
小阿斯特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陈剑秋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啊?”小阿斯特赶紧扭过头,发现陈剑秋正看着他。
雪茄的火光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我希望周末的时候,你帮我组织一场聚会,邀请华尔街所有还没有站到我们对立面的银行家。”
小阿斯特点了点头,但是他迟疑了一下:
“摩根还算吗?”
“只要是没有明确站在欧洲人那边的,都算。”陈剑秋说道。
鉴于小阿斯特母亲是纽约交际圈的顶流,召集一场银行家云集的聚会,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过由于周五的人心惶惶,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情。
碍于阿斯特夫人的面子,大部分还是决定前来参加一下。
这次聚会被安排和之前慈善晚会相同的地点。
没有酒水和餐点,只有一些简单的茶歇。
说是聚会,倒不如说更像一场会议。
令大家惊异的是,对外宣称重感冒的约翰·皮尔庞特·摩根先生,竟然出现在了现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外套,坐在最后一排,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染病的样子,但是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而面对上前嘘寒问暖和拉家常的银行家们,他也非常简单地进行了应付。
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合伙人,乔治·w.珀金斯(george),坐在他的身边。
除了摩根以外,现场出席的人还有第一国民银行主席乔治·贝克(georgebaker)和国民城市银行总裁詹姆斯·斯蒂尔曼(jamesstillman)等,都是华尔街响当当的银行家。
大家很快入座了。
而众人的目光,很快聚焦在了最前面的一个台子上。
按照惯例,阿斯特夫人会首先出现一下,致一些欢迎辞什么的,比如:大家今天吃好、喝好。
虽然是陈词滥调,可长久听来,大家也算是习惯了。
然而今天阿斯特夫人并没有出现。
因为小阿斯特并没有告诉他的母亲这场宴会,他的母亲大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聚会的召集者。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华人。
他走上了台子,来到了圆形的话筒前。
台下大部分人都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