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眯起了眼睛。
“你是和我们一起从矿山走过来的,我和杰罗尼莫之间的关系,你不应该不知道吧。”
“是的,正是如此,所以我知道阿帕奇人欠你太多了。多到我们根本还不清。”
斑鸠低下了头,声音很低。
“镇子上一直有传言,说您其实是在利用我们,如果哪天我们不听话了,随时都会把我们收拾了。”
帐篷外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吹得帐篷的帆布猎猎作响。
陈剑秋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也有自己做人的准则。
他和这些印第安人之间,利用真的是算不上,更像是同仇敌忾的战友。
否则的话,他是不会让阿帕奇族人过得这么舒服和安逸,更不会为他们提供工作和种植技术。
没有人在驯养猛兽的时候,会把猛兽喂得饱饱的。
只有处于饥饿状态下的食肉动物,才能保持攻击的欲望和杀敌的本能。
另外,有些话,很难听,不适宜讲出来,但是是事实。
阿帕奇人,还有选择的权力吗?
“所以,伱们想回自己的家乡?”陈剑秋问道。
斑鸠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剑秋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所有人,有些人有这个想法。”他老老实实地说道。
“可你们应该不会忘了,当时你们是怎么来到国境线的南边的吧?”陈剑秋看着斑鸠。
杰罗尼莫带着阿帕奇人返回故土的路上被克鲁克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然后在陈剑秋的帮助下脱离困境,伏击团灭了克鲁克手下的一支骑兵。
这些账,美国的联邦政府,都给他们记着呢。
斑鸠陷入了沉默。
“既然不信我,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了呢?”陈剑秋欠了欠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