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上了马车我跟你细说。”
两人出了车站。
一辆马车已经停在车站门口。
车夫冲着陈剑秋挥了挥手。
“老爷!因为罗斯福先生说要来接你,所以夫人和少爷就待在家里等你了。”车夫说道。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约翰,不要叫我老爷,叫我‘陈先生’就好了。”陈剑秋走到了马车前。
这个车夫是他在纽约的专职司机,原先在小阿斯特家供职,在陈剑秋买了那栋豪宅之后,就效力于陈剑秋一家了。
小伙子其他都挺好,驾车技术也不错,就是有点愣。
他按照惯例将一份当天的《纽约世界报》递给了陈剑秋:
“好的!老爷。”
陈剑秋有些无奈,接过报纸,和罗斯福一起登上了马车。
“先到我那去坐坐?”陈剑秋和罗斯福面对面坐下了,问道。
“我正有此意。”罗斯福笑着说道。
“你现在举家搬到华盛顿去了?”陈剑秋问。
“没有,和你一样,我的妻子和孩子都还在纽约,我每隔一个月回来一趟,比如今天,正好过来找你。”罗斯福回答。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雪茄,剪掉尾巴,递给了陈剑秋。
“尝尝,古巴的,那边最近乱得很,货路都不通畅,这是存货了。”
陈剑秋接过了雪茄,点着了之后叼在嘴上:
“对了,你不是说要跟我说说边境的那件事情吗?有什么内情吗?”
罗斯福点燃了自己的雪茄,嘿嘿一笑:
“陈,你的下手可真的有点狠啊。”
陈剑秋耸了耸肩膀:
“州民兵干的,我那几天正好在林肯郡,听说好像是罗斯威尔农庄被一帮匪徒袭击了,所以教训了他们一下,不过后来才听说是美国的联邦边军。”
“教训匪徒不至于用重机枪和手榴弹吧。”罗斯福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剑秋一眼,“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嘛。”
“都一样,那块地方虽然小,但毕竟都是大家付出了心血的一块容身之所,那里的公民都有合法的身份,都纳着税和遵守着那里的法律、规则,任何挑衅和袭击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除非袭击者准备好了用血来交换。”
陈剑秋看着车窗外,幽幽地说道。
秋天的纽约市显得有些萧瑟,较高的纬度决定了这个城市会提前进入冬季。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黄色落叶,带起一片尘土。
“陈,我喜欢你这种精神。”罗斯福吐出了雪茄烟,“我认可这是美利坚人应当拥有的精神,现在的政客和商人们都太注重利益的得失,而缺少了西进时开疆拓土的勇气。”
“怎么?陆军准备报复?”陈剑秋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瞥了罗斯福一眼。
罗斯福哈哈大笑起来。
“报复?哈哈,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国会都没有动静吗?这件事情被陆军部自己摁下来了。”
陈剑秋以为自己没听清:
“摁下来?他们为什么要摁下来?”
毕竟,死的是一名美军上校,不是什么杂牌底层军官;那几百具尸体的主人,也是货真价实的美国联邦陆军。
“因为陆军部自己觉得太丢人了!”罗斯福笑得前仰后合。
伯克在和维尔托德发生争吵的那天晚上,就知道后者会闯祸,于是便提前带着大部分的骑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