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六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搞什么鬼?”
哈里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室的大门口,打开了大门把头伸了出去。
然后他的下巴差点撞上一个女人的脑袋。
“对,对不起,哈,哈里曼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该进来。”
女人抱着一大摞资料,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进来吧。”
哈里曼打开了门,自己走向了那张大办公桌,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看向了那个女人,发现她穿着一条厚实的连衣裙,迈着小碎步慢慢挪了进来。
“能不能麻烦你把门关一下?”哈里曼着实有些不耐烦,“还有,你能不能把头抬起来?”
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着头,转身把门慢慢地合上了。
她略微抬了一下头。
哈里曼一眼看去,眉头不由自主地又皱了起来。
女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戴着一副园园的大眼镜,镜片厚实得像“蓝带啤酒”的酒瓶底。
她让哈里曼没来由地想起了一种叫做“蜻蜓”的动物。
“介绍一下自己吧。”哈里曼说道。
“我,我叫朱莉安妮·帕迪拉,是,是一名文员,这,这是我的资料”
她怯生生地将抱着的一摞资料放到了哈里曼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退了回来,继续低着头,开始抠起了自己的手指。
哈里曼压根就没有去翻那些资料,而是歪着脑袋问道:
“你能不能自己说?有什么特长?”
“特,特长?”帕迪拉迷茫地抬起头,“我一分钟能打一百二十个单词算不算?”
虽然说,在二十世纪初,一分钟能打一百二十个单词算是一个相当优秀的水平。
可哈里曼看上去兴趣不大。
“还有呢?”他问道。
“还有的话,我,我懂英语、法语以及汉语.”女人回答道。
“汉语?”
好像是什么敏感词被触发了,哈里曼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懂汉语?我们为什么要懂汉语?”
帕迪拉被哈里曼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哈里曼先生,因为,因为现在在纽约有很多华人商人和经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