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纽约了吗?”
在书房里,陈剑秋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将桌子上的几本书挪开,放到了一边,然后把台灯挪了过来,同时示意哈尼夫坐在对面。
“到了,我亲自带他过来的,罗斯威尔的车,特勤局的牌子。”哈尼夫坐了下来。
“司机是谁?”
“唐尼,这小子虽然傻乎乎的,但毕竟是和我们一路过来的,值得信任。”
陈剑秋的嘴角挂起了微笑:
“以后也别说人家傻了,人家现在好歹也是FBI的加州行动处主任。”
特勤局副局长亲自将一个人从罗斯威尔送到纽约,司机是FBI的地方大员,这阵势,属实是非同小可。
“你怎么看这个计划?”陈剑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了桌子上。
“起先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时间长了,总归会露出马脚。”
哈尼夫想了一下之后,如实回答道。
“可当我看到他本人之后,才相信您的判断,而在尼戈先生出手之后,就觉得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了。”
“尼戈先生怎么说?”陈剑秋问。
“这是他这辈子最伟大的艺术创作。”哈尼夫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额,虽然我并不这么认为。”
“模仿也是艺术。”陈剑秋不以为然。
“但我对那个人能够多久坚持存疑。”哈尼夫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们大部分人都活在面具下面,很累,但不也这么过来了。”陈剑秋说道,“是他找的我,而不是我找的他。”
“不过老大,我还是得提醒你,这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洛克菲勒那老狐狸滑得很。”
哈尼夫仍有疑虑。
“虽然他们现在几乎不见面,可毕竟是父子,你们不是经常说'知子莫若父'吗?”
“假作真时真亦假。”
陈剑秋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哈尼夫没有做声,他明白自己的老大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陈剑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子。
他拎起纸袋子的角,从里面倒出那个共济社的徽章,以及一张纸条。
陈剑秋将那个徽章推到了哈尼夫的面前。
“把这个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