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听说过这个词。+“应该是……摩根?”
荷鲁斯的身体前倾,试探性的提醒自己的父亲。
“我的姐妹不曾有一段时间被敬称为饮魂者吗?”
“但现在不用了:泰拉更喜欢称其为明灯女神。”
+啊……的确。+帝皇点了点头,但荷鲁斯却在自己的内心里犯着嘀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父亲最近好像记忆力变差了?以前的人类之主可是会对一件数百年前的小事都信手拈来呢。
无声的沉默片刻,牧狼神晃晃脑袋,驱散了新的杂念。
他继续着讲述。
“当阿尔法瑞斯和他的军团发现这种异形文明的行踪后,他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而是先和机械神教的生物贤者们研制出了专门针对于这种异形生物的人工病毒:同时派出了大量的特工与间谍。”
+在他之前的几个军团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吗?+“我的兄弟们对于这种投毒战术普遍抱有……嗯……”
+继续吧。+“这些间谍成功的寻获到了一个正在被这种异形文明所奴役的人类世界: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们为了避免覆灭的命运,选择向饮骨者文明上供一定的人口,而阿尔法瑞斯的特工们通过潜伏,得到了饮骨者们享受这些贡品的准确时间。”
“就在异形们聚集起来,享用它们得到的贡品时,阿尔法瑞斯向这个世界发射了一枚旋风鱼雷,成功的消灭掉了饮骨者异形中的绝大多数成员:剩余的少量残党虽然成功逃脱了,并且还逃到了附近宙域中唯一一个还能让它们再获取食物的帝国世界上,但直到它们登陆上去才发现,那里的居民都已经被阿尔法瑞斯提前注射了足以杀死这种异形物种的人工病毒。”
“而抵达这个世界已经消耗了饮骨者文明所操控的舰船中最后的能源储备了,这些异形最终在阿尔法瑞斯安排的陷阱里全部饿死,又或者被毒死,该文明已经可以被确定彻底灭族了:而帝国也为之损失掉了两个文明世界。”
+注射这种人工病毒对于凡人来说是致死的吗?+“不完全是,但致死率很高。”
“而阿尔法瑞斯表示这只是筛选其中强者的一个步骤。”
+让我想想:多恩正是因为这最后一点而感到不满吗?+“没错,他认为阿尔法瑞斯完全可以使用正常手段,去消灭掉饮骨者的残党,而不是非要用又一个世界去作为诱饵,但阿尔法瑞斯的反驳到,太空野狼和帝皇之子都曾利用过正常的手段,却没有达成灭绝对方的目的:倘若让饮骨者异形的残党逃脱出去,则会进一步毒害到更多的帝国世界。”
+所以:他们的争执只局限在被投放了病毒的世界?+
“没错。”
牧狼神摊开双手。
“毕竟第一个世界在明明发誓效忠于帝国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向异形文明屈服,按照法律,他们整个世界都是有罪的:阿尔法瑞斯只是执行的过于苛刻而已,但他并没有违反帝国的法律。”
人类之主没有说话。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两个因为这件事情而闹翻了?+“是的。”
一提到这一点,牧狼神就觉得自己的眉间有些发疼。
“这已经不是多恩第一次因为不认同别人的战术而发脾气了: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他和庄森就爆发过几乎一模一样的矛盾,而当时我和福格瑞姆都在场。”
“不过庄森的脾气比起阿尔法瑞斯要更直率一些,他们二人各自出动了一名冠军剑士,进行了一场有关于原体荣誉的决斗,在庄森获胜后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那阿尔法瑞斯呢?+“阿尔法瑞斯在听到了多恩的指责后便直接离开了,他声明多恩根本不懂灵活多变的战术,而多恩也当着我们的面发誓:如果阿尔法瑞斯继续保持这种挥霍帝国公民生命安全的战术的话,那帝国之拳永远不会与他们并肩作战。”
+所以:你难道没有尝试去调节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我有过。”
牧狼神羞愧的低下头。
“但我失败了,父亲:多恩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
“很抱歉,父亲。”
“我让你失望了。”
+啊,没关系。++这本就很难,荷鲁斯。+帝皇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甚至还随口调侃了一句。
+其实在这些年里。我已经意识到,要调节你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哪怕是最擅长做这件事情的人也会经常力不从心,或者干脆抛弃责任。++真让人头疼:不是么?+“……”
牧狼神罕见的没有回应他敬爱的父亲的问询,他的话语正因为帝皇的无心之言而嗡嗡作响。
最擅长调节原体矛盾的人?
他亲爱的基因之父应该:是在说他吧?
虽然这语句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在说他呀。
而即使是在说他:后面这个评价听起来也不怎么美妙。
……
怎么回事?
荷鲁斯眨了眨眼睛:他突然觉得这种久违的父子谈话,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些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