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你过来。”皇上行至一旁,在书柜旁的角落里拧动机关,一个小册子映入眼帘,翻开一看,是许多陈列的人名。
“父皇,这是什么?”
“给你的锦囊。”
“锦囊,这些人儿臣从未听过,是在何处?”
“自朕登基以来,左相使得朕行事处处掣肘,多方挣脱而不能,朕的父皇便是在即将脱离左相控制时被下毒致死,为了让朕活命,父皇只能佯装迁怒于朕,要废了朕这个太子,走投无路之际,将朕推到左相身边,朕果真成了唯一活下来的皇子,这几年,每逢碰到左相的案子,朕都明面附和,实则将受威胁的官员赶至其他地方,明升暗降,将手握部分证据的人案子藏匿,用死囚代替其抛掷荒野,这份册子便是其中一部分遣至阳山的官员,其对左相恨之入骨,可为你遣用。”
处心积虑几十年,只待千钧一发,左相之力当真恐怖如斯,而皇上之忍耐,也不遑多让。
“父皇,那有这么多证据为何不能直接将左相擒拿?”
“左相若反,易如反掌。此时不反,只是怕冒天下之大不韪,遭受诟病,若我以此擒拿,便会逼的他反,届时,无人可制止,狗急可都会跳墙,温水才能煮青蛙。”
“那阳山之案查清楚,就可削弱他的势力,让人取而代之了吗?
皇上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额头:”傻儿子,若阳山便可掣肘与他,朕手里的证据够他死几回了,你不是唯一一个。”
不是唯一一个。
“父皇?”
“嘘——”皇上将手放至棠溪铭识的唇边,“做好你的事,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他是谁?”一进门的棠溪铭识就看到正与一个陌生男子躺在自己房内的椅子上啃着桃儿。
“单于浒,皇后娘娘的义子,你的义兄。”叱卢润坤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介绍,此时她已困得头脚倒置,火气大的压都压不住。
棠溪铭识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单于浒已经是泰山压顶地扑了上来:“小恒恒,怎得连你也不认得我了,哥哥我当真伤心的紧。”
叱卢润坤扶额,那一脸的抓心挠肝不知从何处寻来,真真让人不忍直视。
棠溪铭识随便说了几句将人糊弄过去,大体也是什么困了~认不出来了~不好意思了~便将人打发了出去,差人照顾的好一点,便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