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间,二人已经回到了原处,叱卢润坤抬起头来左右环视了一通,只见周围的景象无比熟悉,在画册中待了那么久的她还是花费了一点时候回忆这书房中的景象,见屋内与自己离开的时候别无二致,画册也扔在二人离开的地方没有转移,料想应当是没有过多久,她将画册翻开噤声看着。
那狗皇帝是在用自己的儿子给自己铺路,楚昌恒优不优秀他从来不在意,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攻打郑国的借口,楚昌冶混不混蛋他也从不介意,他只是一个助力左相尽早叛变的工具,他成立阳山的土匪寨子,表面上是哪个国家都不靠,实则一直在假意与左相沟通,让左相将重要的人送往阳山,让骊国的人放松警惕,而那分名单也是真的,只不过名单的人早已被他派遣至郑国各处,将左相的人摸得透透的,李代桃僵,取而代之,等到左相起兵谋反的时候,加以制衡,让他无人可用,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楚昌冶的存在可以让左相不用担心自己无新皇可把持,楚昌冶的那一刀,是狄蕙兰为了报复他捅的,他连狄家也算了进去,而他真正想立的太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和那个离世的白月光的儿子,左相威胁一除,太子带着边疆的军功回京,皇帝也因为铲除阳山匪患,招安阳山义士而倍受爱戴,骊国也因此元气大伤,那些暗中擒拿左相兵马的人也会成为新太子最好的助力,这又是一波义士收封,被传为佳话,如此,这王上变成了明君。
看着这个令人惊掉大牙的画册,叱卢润坤的内心感到了震撼和说不出的揪心,饶是见惯了人世冷漠,她的心还是如一点窒息般喘不过来气,以内讧挑人选,以人选成霸业,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一招妙棋。
画卷在此便被撕破了,吃录润坤将画卷小心地放好,放在了书柜上,彼时,沉默良久的棠溪铭识才开口:“为何用神魄,又不是性命攸关的事。”
“这不是怕你疼嘛,火烧火烤的,不好看嘛。”叱卢润坤扶了一下脖子上的一枚吊坠,还是自己的刀握着安心。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多此一举。”
“啧,怎么能这么说呢,元尊不也为了止痛而用了神魄嘛,我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反正已经用了。”
棠溪铭识垂眸看着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掏出一个罗盘算着。
“你在干嘛啊,这是什么?”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什,叱卢润坤好奇地凑上前去,只不过不认识,所以也没有乱碰,背着手专注地看着。
“质明晷。”怕她不明白,他继续耐心地解释着,“彼时人们没有时间观念,四季无序,为刻算时辰,也为让秩序有度,始神创造质明晷,用来计量时间,请八方能士各司其职。”
“这也是始神造的。”叱卢润坤惊大了嘴巴,“这么厉害啊,唉,可惜了,最后为封印煞神机走了。”
“为何可惜。”棠溪铭识不解,“为苍生,是义举,你我人人得而行之。”
“停停停。”叱卢润坤抬手打住他的话,“你高尚,你行义举,我是个混混,又不是尔等大侠,惜命着呢。”
“嗯,可以理解,人心中都有不同尺度,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