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哈哈一笑,怨恨的盯着他:“不是我该待的地方,那是你离子安该待的地方吗?”
离子安对季常足够了解,十几年的兄弟情,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他大概能猜出季常若在,回答他的是什么。
“不该是我的吗?”离子安攥紧手:“天下才绝第一,就不该是我,不能是我?”
“你的锋芒压盖我已经太久了!是兄弟,你就该承让我,自己好好离去。”
“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季常怔住,忽而笑了,越笑越癫狂,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么可笑又讽刺的理由。
“就为了这续命,你们全家上下都要欺瞒我吗?”
“恩师如父,父杀我!”
“好友如兄,兄不容我!”
“汝汝才三岁……景儿……景儿才会喊哥哥。”季常眼眶赤红,直到清浊的泪变成血泪,他对离子安怒吼:“你们!你们也下得去手!”
汝汝也是他抱着长大的啊,他还带着汝汝去买泥人,买糖饼。
汝汝闯祸冲撞了帝王的时候,他也曾如亲兄长一般跪在帝王面前替汝汝请罪。
景儿更不必说了,牙牙学语是他教的,甚至景儿这个名字都是他给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