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宝能起来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慢慢走到外面。
“师……”
“是季判官么?”她问。
季常回头,一身红色判官衣服、冷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偏偏红唇妖冶,显得他清冷不已。
“大人。”他微微低头。
粟宝走到台阶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季常略微诧异,却见她招招手,叫他过去一起坐。
“怎么了?”季常坐在一边,离她半臂的距离。
“季判官,你说这世间的所有感情,最没用的是哪一种。”
粟宝盯着他,无可避免的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季常转过头,淡淡说道:“最没用的是爱情。”
粟宝怅然一笑:“你也这样想啊……”
季常嗯了一声:“为什么问这个?”
粟宝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不明白既然大家都知道最没用的是爱情,怎么还要心动。”
她没看到季常另一侧的手渐渐攥紧。
季常淡淡说道:“人心是不能控制的,虽然爱情最没用,可也是心底最原始的感情。”
粟宝笑:“最原始的感情难道不应该是母亲和孩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