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率队出征的总指挥官站起身来,沉稳出声,“有关于此次战役……”
……
战役的过程陈述冗长而无趣,说的都是一些常规性的战术与平平无奇的牺牲数字,维斯林听的直向打瞌睡。
待总指挥官的声音停下了半响,维斯林才猛然反应过来,“说完了……说完了……其他人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么?”
“有!”一个和总指挥官坐的相距不远的军官猛然起身,“总指挥官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本次战役中,有一个重要位置的战士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以至于差点害的这次战役彻底失败,不知道为什么总指挥官只字不提?”
总指挥官面无表情,平静回道:“个人的发挥表现与整场战役的成败关系不大,战役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发挥出色而成功,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发挥失常而失败。具体编制内的职责由每个编制的直属上级负责,不会由我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可如果这个人带领的编制是我们至关重要的机战小队呢?这是我们应对高级虫族的一把尖刀,却差点被他带入深渊!”
于是顿时引起一片不知情军官的喧哗。
战场抗令,可是军队大忌。
维斯林眼睛一眯,原本满不在乎只想着息事宁人的心思也悄然散去,“具体怎么回事?”
“报告元帅!”那军官双腿一并,猛然行礼,才开始陈述,“在本次战役中,身为机战小队队长的白厄白队长临战之时不遵军令,擅自行动。不但无视长官的命令,甚至扭曲军令诱骗手下小队成员,以致于整个战局一度陷于最危险的境地!”
“你tm放屁!”当即就有脾气火爆的一个军官猛然站起身来,向着这个陈述军官怒目而视,“战局危险不危险和白厄的私自行动有什么关系?!没有他的冒险行动,咱们这次战役早他娘的灰溜溜败退了,还能轮得到你在这大放厥词?”
做出陈述的军官凝视着这出头的军官,眼神奇怪,“格莱斯顿,如果我没记错他可是直接违抗了你的命令……你没事吧?”
“我有事?你才有事呢!没有这次白队长的力挽狂澜,咱们拿什么干掉那几只新出现的巨兽?刚才海伦院士出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回答?就你说,整个军营里你能找到谁能在那三只‘守卫’抵达之前干掉‘雷兽’?有雷兽在那一直远程轰炸,咱们拿什么赢下这场战役?这样的机师你给我找一对出来!”
他是脾气暴,大局观不够。
但那又怎么样?
当时确实因为手底下的兵不听指挥而一时上头,回来的这段路上在总指挥官的提点下,他也看清了这次战役的成败关键——
还就真是因为白队长的出色发挥,才硬生生打赢了这场本该失败的战役。
手底下有这样的兵,虽然刺头了一点,但多争气啊?容得到你一个外人唧唧歪歪?
“……”被怼了一脸的军官讷了一讷,转头就咬着一点不放,“不论如何,战场上抗令这回事,他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这叫根据战局做出的临场决断!”忽而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个声音冷不丁蹦了出来,“你要是能上前线斩杀一头雷兽,回头我就去你手下当你的亲卫队,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卡洛斯!”被怼军官怒视着说话的角落,发现眼神攻击毫无效果后,转头又看向了与卡洛斯一边泾渭分明的另一个方向,“汉密尔顿,你觉得呢?”
只要是卡洛斯支持的事情,汉密尔顿就一定会反对。
多少得给自己拉个得力的盟友来……
像是在打瞌睡似的汉密尔顿眉毛一挑,“如果我没记错机甲连应该属于我管?我都没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被冲了一句的军官也不以为意,汉密尔顿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识好赖的,只是不依不挠地追问,“好!你说,这是不是违抗军令的大过?他还是承担重要位置的机战小队队长,这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汉密尔顿眼皮子一翻,“抗令为过,斩首有功。有过就要罚,有功就要赏。回头我罚他一个早上不许训练,赏他晚上多加一顿餐,然后功过相抵,这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