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忙,这买卖就该是你做,也能挣好几十文呢。”吴大梅小声道:“你总上山,我给你做了双鞋,大妹子你可别嫌弃。”
低头看着快要漏大拇脚指头的布鞋,沈瑶略有些尴尬,她又不是原主,针线活是真的不在行。
“多谢大梅姐,小时候也没人教过我做针线,还真不会这些。”沈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免得有人拿这事儿说嘴。
“没事,往后有针线活你来找我,我是不会绣花啥的,可寻常针线活做的还成。”吴大梅心疼的看着沈瑶,没爹没娘的姑娘真是不容易。
沈瑶谢过,她有做针线的功夫宁可打理药园,赚钱买现成的不香吗?
很快到了分开的时候,沈瑶照惯例先去卖药材,再去惠娘酒馆,却不想在大厅见到了喝的醉醺醺的秦三树。
“你认识那赌鬼?”惠娘眼尖,沈瑶一个眼神她便看出来了。
“我男人的三叔。”沈瑶也没瞒着,只是没说和秦大川是挂名夫妻。
“那我可得劝你一句,那样的亲戚远着点,十个赌鬼九个浑,沾上了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惠娘身为女子,自是明白女人扛起一个家多难,才会提点两句。
虽然惠娘没多问沈瑶的家里状况,可这世道女人很少抛头露面的,就是乡下妇人最多也就是去集市上卖点东西。
“多谢老板娘提点,不过我跟他有仇。”沈瑶眨了下眼睛,语气有些俏皮。
惠娘虚指了沈瑶一下,因为都是女人的关系本就和善几分,此刻更觉得‘不孝’的沈瑶合自己的胃口。
再次交易,沈瑶又赚了一笔银子,但也猜测惠娘不止这一家铺子,或者说有亲戚也做吃食的,否则以酒馆的客流量不至于又预定了各一斤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