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树忽然嚎啕大哭,还冲着秦大川磕头。
沈瑶忙把轮椅侧了过去,算是避过秦三树的响头。
秦大川冷漠的看着秦三树,不论外面的议论声多大,他都当做没听到,好似在等什么人。
待秦三树的额头出血了,秦家大门终于有熟人上门了。
“三树啊!娘的儿啊,你这是在剜娘的心啊!”
“你出息了,给小辈儿磕头,也不怕他们会天打雷劈!”
秦老太扑过去抱住秦三树,哭的老泪纵横,后面一句话自然是在骂沈瑶和秦大川。
村长看不过去,冷着脸道:“老嫂子,差爷跟前儿也是你能闹腾的?三树这罪,可是要流放的,你就是闹到县衙去也没用。”
“啥?咋还流放了呢?老三啊,你又干啥了?你想要了娘的命啊!”秦老太哭着捶打秦三树,老胆都吓破了。
于氏被两个儿子扶着过来,听到这话后都楞在那里,可沈瑶还是注意到他们娘仨都松了口气。
秦三树没心思搭理秦老太,跪爬到秦大川身边,恳求道:“三叔真知道错了,你快跟捕快求求情,我立马就去镇上找活做,往后再也不赌了,再赌就不得好死!”
秦大川眼中掩不住的厌烦,却还是抬手虚扶了秦三树一把,视线落在发蒙的秦老太身上,问道:“奶,你同意按手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