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树才是气死爷的人,不论有没有银子,都没用的。”
沈瑶不想当着秦老太面多说秦四树,只握着秦山茶的手,道:“大川最在意的就是爷了,要真是因小姑而让爷死了,他能原谅你?”
秦山茶看着沈瑶,无声的流着眼泪,显然她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可作为闺女,亲爹死了都没能见过一面,也没能给他守孝,秦山茶心里愧疚。
“不管谁原谅你,老娘都不会原谅你!既然走了,就给我滚远点,再也不要回来!滚啊,我死了都不用你披麻戴孝!”
秦老太愤怒的砰砰敲着炕沿儿,用最恶毒的表情盯着秦山茶。
“娘,是闺女不孝,您老保重!”
秦山茶跪下给秦老太磕了个响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恋恋不舍的离去。
沈瑶追了出去,拽住走到大门口的秦山茶,道:“这么晚了,小姑一个人赶路多危险啊。就在我家住一宿,明儿让马车送你。”
“可我这名声……还是不用了,镇上也没多远。”秦山茶拒绝道。
“之前和大川商量过,想着小姑你们做买卖,干脆也卖咱自家的货,比让外人赚了差价的好。小姑就不想谈谈买卖的事?”
沈瑶笑着挽着秦山茶的胳膊,两人一路无言的朝村尾走去。
到家后,沈瑶让财婶儿给秦山茶准备了饭菜,见她没什么胃口,也没劝着多吃,免得积食难受。
“小姑不想去拜祭爷爷吗?”沈瑶问道。
“我不配,怕是我爹也不想见到我。”秦山茶开口就掉眼泪。
怕是这十来年,也没少暗地里哭。
“老爷子是通透的人,爱护子女的心,小姑应该比我一个外人感受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