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唐显抹了把脸，愤懑地看着父亲，隐忍着的怒气即将喷薄而出，可是对上父亲那冰冷的眸子的时候，就消失殆尽。

“莫要因小失大，凝霜的命既然是我给的，那为了我丢了，也是她对我的报答。”唐辰策说道。

唐显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甚至懒得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欺骗都不肯欺骗自己。

他苦笑，“爹，什么是大，什么是小？是不是必要时刻，我也是小，可以舍去的？”

“混账，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说这些的？”唐辰策怒声质问。

唐显叹了口气，“您养了她那么多年，即便不是亲生的，她也叫了您那么年的爹，您真的心狠。”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不成因为她一个人而让我更改计划，甚至满盘皆输？”唐辰策看着儿子，也是很失望，“你怎么一点都不随我。”

“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还有情在，据我所知，狗皇帝也曾经顾念过手足情深，放您一马，唐羡和傅啾啾也因为手下有难，以身犯险……”

“住口！”唐辰策暴跳如雷，“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你想干什么？”

唐显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干，爹，我只是觉得如果最终只能一个人站在顶峰上，却没人为你欢呼喝彩，亲近的人都葬身殒命，这样的顶峰也没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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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爹，我一直也不是让您满意的儿子，或许我真的蠢吧。”

唐显叹了口气，“您歇着吧，我有点累了。”

“站住。”

唐显苦笑，没有转过头去看他的老父亲，“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