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清姿是一个常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接受一切,然后堂而皇之的,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般,自如地活下去?
难道伤心也不行吗?
这么想着,夏清姿不禁带上了一些哭腔,也不再提秦潇之事,只问道:“那我师父呢?他可好些了?”
像是早知道夏清姿会有此一问,楚天擎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件,亲自展开来给她看,轻声道:“你瞧,薛神医的伤势已经稳定,也已恢复清醒,只是担心你,还特地命人为你送了药材来。”
夏清姿用力眨了眨眼,止住泪意,拼命地逼自己把心头的痛感压下去,接着问:“我回来几天了?都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看她这样故作坚强,江玉麟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干脆摸摸鼻子,背过身去站着。
也不是非要她即刻就如何,只是希望她不要再伤及自身!
楚天擎轻叹道:“皇上病入膏肓,眼看着只有一两日了,礼部与宫中正匆忙筹备登基大典。”
夏清姿恍然:“一会,我给自己开个方子,你们带我入宫一趟。”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只是……”江玉麟猛地回头,说到一半,又泄了气。
现在还解释什么?
看上去,好像就是为了让她出力,才非要急着把她救醒,还拼命逼着她早日振作。
“我明白。”夏清姿浅笑一瞬,说起话来吃力地很,“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为了逼迫我,而且为了大局,让皇上多撑几天,才能让登基大典更顺利……咳咳!”
“清姿,你别说了!”楚天擎心里堵得慌。
夏清姿轻轻握住他的手:“何必多心?先解决眼前的事,才是正经。”
楚天擎苦笑,他欣喜夏清姿的振奋,却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