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穂被赐死那日,夏清姿做了个噩梦。
还是被白芷唤醒,才从噩梦中逃离出来。
“娘娘,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找太医过来瞧瞧?”
“不碍事。”夏清姿觉得头愈发沉,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后背格外黏腻,有些不舒适。
白芷扶着她起身,走至梳妆台前坐下。
外头风一吹,树叶哗哗地往下掉。
“皇上是什么时候走的?”
“皇上说,今日朝中有要事相商,便走得早了些。”
连翘端着水盆走进来,笑着道:“娘娘同皇上果真是心有灵犀,皇上知晓娘娘要问,便提前告知奴婢们,好向娘娘告知。”
夏清姿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牵起点弧度。
“对了,娘娘。”白芷接着道,“慎刑司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花穂抗旨不尊,还说了好些难听的话。”
“这时候倒是怕死了。”她慢慢道。
“听好些个人道,她是想再见一见皇上,还道只要是皇上去,她就死而无憾。”
“好一个死而无憾。”夏清姿垂眸,不咸不淡地道,“去回了慎刑司总管事,将死之人,不必让她有过多选择,本宫同皇上只看重结果。”
“是,奴婢这就去回话。”
连翘出去后,跟前伺候的人只剩下白芷,她伺候完夏清姿梳洗,又道:“娘娘,今儿天凉,若是要出去走走得添件披风。”
“你去取来吧。”夏清姿道。
白芷从房中出来,替她把披风系好,主仆二人才出门。
月份大了后,夏清姿的身体行动略有些迟缓,一路上得白芷扶着。
走了没几步,就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