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
张鲁、张卫、张愧三兄弟,及阎圃、李休二人,也在讨论赵旻的吊诡举止。
他们讨论半晌后,五人中智力最高的阎圃骤然捋须惊道。
“师君,卫将军恐有意独力攻成都也!”
阎圃总算对得起暗耻给其人的那二流谋士的智力和政治。
张鲁悚然一惊。
“此话怎讲?”
阎圃蹙眉捋须,细思极恐。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赵旻一方。
本来话极多、颇为活泼可爱的孙尚香,在随爱郎出征后,因爱极爱郎之故,竟变得如进哥一般沉默寡言。
然而,此刻既无外人,孙尚香便恢复了其人一贯的活泼可爱。
刘晔和步骘,都是赵旻心腹,当然不是外人。
当然,若香妹子得知步练师之事…恐怕其人会一剑将步骘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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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骘方才提出那个问题之后,孙尚香便忍不住撒起娇来。
“夫君方才究竟是何意?妾委实想不通。”
刘晔笑着作揖。
“主母,主公之意有二,一是趁刘益州龟缩不出、犹豫不决之时,向其人展示我卫府军威;
二是我等甩开赵犍为,独力攻下成都城乃至蜀郡也。
今某等既已知赵犍为狡黠至极,则何必再使其人立功?若其人以攻蜀郡之功相挟谋求割据,某等又当如何?”
赵旻笑着补充道:“其三,东州士人素来自视甚高,若某等不向其众展示一番武力,其众又焉能轻易向某等投诚?”
所以说,赵旻将算盘打得啪啪响。
步骘和孙尚香恍然大悟,本就极崇拜赵旻的二人,此刻对赵旻更是崇拜到无以复加。
若非时间、场合都不对,香妹子一定会对爱郎投怀送抱,再主动奉上香吻。
赵旻复又道:“子山,若一切皆顺利,某等应尽快安抚巴蜀士人之心、传播中原先进文化方是。”
巴蜀之地,自中平五年至今便始终闭塞。
若非赵韪去年主动向赵旻称臣,赵旻搬运至此时代的文章,甚至都绝无可能传至此地。
赵旻自汉中一路赶来,方才发觉巴蜀不但仍沿用汉灵帝刘宏之时的旧政,且根本未兴屯田。
换言之,士族豪强们,对奴客的盘剥,依然极为严重,而且巴蜀之地土地虽肥沃,生产方式及生产力却仍极低下。
火耕水耨所残留的痕迹,几乎随处可见。
赵旻对此等暴殄天物的行为痛心疾首。
刘晔、步骘二人对此深以为然。
香妹子撅起红艳艳的樱桃小嘴儿,极为娇俏地嗔道。
“夫君,此事易耳!待夫君攻下成都城后,在成都开课授业解惑即可!”
香妹子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以,三个老爷们儿眼睛同时一亮。
刘晔抚须颔首:“主母之言甚善也!主公有所不知,主公已俨然有一代文宗之称也。”
一向没脸没皮的苟哥,此刻竟然俊脸微微一红。
其人抱拳自谦道:“旻才疏学浅,如何当得文宗之赞?子扬休要抬举旻。”
刘晔正色道:“主公,晔此言非虚也!”
步骘也为刘晔站台。
“主公,子扬兄所言极是,许都之所以纸贵,皆因主公所著华章之故也。何况如今,清谈之风稍减,古文文风复又流行起来。”
稍,在此处为“渐”之意。
不言而喻,这是得益于赵旻搬运至此的《原毁》。
香妹子扶住爱郎的胳膊轻轻晃了晃,大发娇嗔道。
“夫君国士无双,区区文宗之称,又如何配得上夫君?”
三个老爷们儿同时汗颜。
文宗,顾名思义,乃是文之宗师之意。
如此美誉,在文无第一的文化界,已是仅次于圣人之高赞。
香妹子这个“区区”,用得…
当然了,香妹子崇拜自己爱郎,情有可原。
赵旻不是磨叽人儿,其人轻轻拍了拍可爱小老婆的柔荑,展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