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云哥冒着箭雨深入敌阵、杀尽敌军军司马、曲军侯和屯长后,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苟哥突然感觉有些绝望。
他就算练一辈子武,恐怕也达不到自家老叔这种水平。
后面的事情根本不用猜,羊衜只要在白马渡口的坚城布置弓箭手,便可顺利退敌。
而赵云张郃二人渡河之后,还能有什么危险可言?
如今整个大河之南、大江之北的中原腹地,除了庐江郡外都是赵旻地盘。
是以,因绝望而兴致缺缺的苟哥,打断了张郃兴致勃勃地讲述。
“不知儁乂叔父今后有何打算?”
苟哥是真的贱!
张郃一怔,旋即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某但求卫将军收留耳。”
所以说,苟哥是真的贱!
只要袁绍一天不败,张郃哪里还敢再返回河北?
正愁猛将不够的苟哥,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苟哥到底有多苟(狗),诸君这下看透了吧?
“既如此,儁乂叔父助元龙镇守广陵如何?”
在场之人,包括实际割据广陵的陈登、张郃本人在内,皆愕然当场。
纳尼?
镇守广陵?
防备孙权?
啊这…
一时之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卫府正堂,陷入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
此刻,惟余一个个铜制小火锅内的浓香汤汁,在“咕嘟咕嘟”地沸腾翻涌。
【作者题外话】:刘备之事不便剧透,其实诸君应该也能猜到,无非针对孙权、士燮。
因赵云绕了一个大圈,所以郭图布置的大军没逮到张郃,仓促之中,郭图来不及调遣大军,只好以弓手埋伏。
何况羊衜绝无可能坐视赵云遇险,其人一定也派出弓手掩护赵云。
如此,赵云在开无双后,他与张郃方才得以生还。
前文已多次提及,颖川士人郭图是河南派,其人与河北派主力之一的张郃关系紧张才正常!
张郃落到这种地步,苟哥居然还问人家有什么打算…
你说他贱不贱!
苟哥非得要人家说“求收留”才放心!
你说他猥琐不猥琐!
我呸!
让我们一起鄙视他!
反正他脸皮厚不怕社死。
接着上一章,继续为您说。
袁叙劝绍即位,大概率出自对“亡兄袁术”的同情。
因为彼时(199)恰逢袁术兵败北上,半途而死。
南兄臣下(即袁术)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则北兄(即袁绍)长,以位则北兄重。--《献帝起居注》
同书材料并未明言袁绍“许之”,仅说“袁绍宗族凶逆无道、乃至于此”。
绍宗族累世受国重恩,而凶逆无道,乃至于此。--《献帝起居注》
可知此处实际是在批判袁术、袁叙兄弟;
但这种前后杂揉的笔法,却无疑将“斗争矛头”引向袁绍本人。
(2)袁术“归帝号”于绍
袁术僭越称帝(197)人所共知。在各路军阀的打击下,未几便兵败身亡(199)。
术死前“北上冀州,欲归帝号于绍”的记载,见于诸书。
但“绍暗中同意”的记载,却出自王沈《魏书》,因此可信度极差。
术归帝号于绍曰:“汉之失天下久矣,天子提挈,政在家门……”绍阴然之。--王沈《魏书》
袁术死前众叛亲离,托庇“私情不睦”的袁绍固然逻辑不通,权且信之。但袁绍“赞同袁术劝进”的记载,却着实值得商榷。
王氏《魏书》是臭名昭著的秽史,其中涉及到“政治立场”的材料,几乎一无可取。
王沈独就其业,勒成《魏书》四十四卷。其书多为时讳,殊非实录。--《史通正史篇》
术称帝是真、给袁绍的“劝进书”大概也是真。问题是,绍是否同意称帝、则十分值得怀疑。
考虑到王沈“膝软如棉、面厚于铁”的仕宦履历,我更倾向“绍阴然之”是王沈杜撰的衍文,其意在贬低袁绍。
(3)表字附会
袁绍字“本初”,起兵于“初平”元年(190)。因此《英雄记》称袁绍以为“表字与年号相合”,天命在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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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年号初平,绍字本初,自以为年与字合,必能克平祸乱。--《英雄记》
这毫无疑问是王粲本人的胡言乱语。
本初是汉质帝年号(146),绍大概率生于此年,弱冠后以此纪年。
抑或袁绍出继伯父袁成,成壮年而死;
故“绍”者,取“继承”之意。
本初者,本祖初业,即承继亡父未竟之业。
无论如何,以“本初”强行附会“初平”,甚至借此宣称袁绍有僭越野心,无疑是令人发笑的。
《英雄记》作者王粲,本仕宦刘表。粲随刘琮降曹后(208)官运亨通,一路做到了魏国侍中。
后(粲)迁军谋祭酒。魏国既建,拜侍中。--《魏书二十一王粲传》
须知,彼时(213-220)汉廷官制已经分化成两种系统,一派是汉官(三公九卿),另一派是魏官(三公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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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中定员四人,比二千石,出入帷幄、应对左右。
换言之,王粲是曹操的贴身近臣,其政治立场也便可想而知。
粲贵为建安七子,《英雄记》亦堪称经典;
但此处以“表字、年号”相附和,借以讥刺袁绍“不臣之心”,纯属飞言附会。
(4)耿苞劝进
耿苞是袁绍主簿,上书劝绍称帝。群臣非议,绍遂杀苞。
绍以包白事(即劝进)示军府僚属,议者以包妖妄宜诛。绍知众情不同,不得已乃杀包以弭其迹。--《后汉书袁绍传》
此材料在(南朝)范晔笔下尚属中立、在(魏人)鱼豢笔下,则被扭曲成“袁绍授意耿苞劝进,犯众怒后又杀人灭口”。
绍贡御希慢,私使主薄耿苞密白曰:“赤德衰尽,袁为黄胤,宜顺天意。”--《典略》
豢固为良史,《魏略》、《典略》亦堪称名著。问题是,“耿苞劝进来自袁绍授意”,鱼豢是如何得知的?
袁绍是汝南人,活跃于在魏郡邺县;鱼豢是京兆人,活跃于长安、洛阳。且二人年龄差距甚大,昔日如此隐秘的故事,恐怕连当事人都搞不清来龙去脉;鱼豢却“一口咬定、作成铁案”,委实可怪。
合理的解释,就是鱼豢出自魏人的立场,对绍颇多讥讽。弥天大锅,便一股脑扣在了袁氏头上。
下一章,咱们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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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elclass="p_force">刘备闻言扬起袍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