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竟对我毫无怨言?袁绍虽非因我而死,却因我而病情加重,袁熙竟不怪我?”
话一出口,赵旻登时便反应过来。
其人忙不迭向甄宓抱拳致歉。
“此旻之过也,请阿宓勿怪。”
甄宓苦笑着还礼。
“妾亦请兄长勿怪!一言蔽之,汝南袁氏怨气冲天,兄长应小心提防为上。”
不言而喻,告密者是甄宓之孪生阿姊、袁熙的宠妾,其人又怎么可能说自家夫君的坏话?
赵旻闻言,仍然苦笑着颔首。
“我待汝南袁氏如此宽仁,汝南袁氏若仍对我怨气冲天,此于袁氏绝非幸事焉!
阿宓所言极是,我当令夏侯伯仁(夏侯尚)任汝南太守,严加看管汝南袁氏!”
夏侯尚是夏侯渊从侄,其人对袁绍的仇恨值同样高到爆棚。
而且最妙的是……
夏侯尚今年不过二十出头。
其人即便犯错,也可以用“年轻”二字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犯错”,便无需再深入解释了吧?
至于二十出头的夏侯尚,何德何能任汝南太守这个两千石省级大臣……
解释权,当然归赵旻。
秀外慧中的甄宓显然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是以佳人掩口偷笑。
“兄长果然……咯咯……非同一般!”
赵旻再次挥了挥袍袖。
“阿宓若无事,便请早些安歇。”
甄宓登时神色一黯。
赵旻叹了口气。
“阿宓,明日你我随时可相见,何必在此深夜之晦暗庭院之中畅谈?”
言罢,赵旻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向后宅张凝的卧房行去。
甄宓轻轻跺了跺玉足,为自己表兄的不解风情发泄了一通,这才愤愤然跟上其人。
“不知兄长欲何时与妾完婚?”
甄宓这个无双一开,赵旻登时便招架不住。
其人只能使出“拖”字诀。
“阿宓,而今常山国赵氏诸族亲尚在陈留,待诸族亲返乡时途经许都,旻便与你完婚如何?”
甄宓犹不放心。
“兄长,一言为定?”
苟哥苦笑以对。
“阿宓,便是我欲食言,大人亦不会同意。”
甄宓这才满意。
“妾送兄长回房!”
苟哥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