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方初安定,乘船海上行2(1 / 4)

汉末雄风 云垂赏竹涛 27762 字 3个月前

苟哥话糙理不糙,刘秀雄才大略、宽厚仁恕不假,但其人确实是个大迷信……

苟哥正在心中疯狂吐槽之时,张裕见其人垂首默然不语,却只当这腹黑之人已经知错。

于是张裕又1次微微1笑。

“阿旻不必如此,万事皆由天定,某等但尽人事、听天命耳!”

苟哥继续在心中吐槽:扯王8犊子!若非老子及时派兵攻打辽东,公孙度、公孙恭能死?

若非老子平日教诸将建筑知识,那柳城能塌方?

狗屁万事皆由天定!若非老子至此……

此事,苟哥还真不能跟老天爷抬杠,其人究竟是怎么来的?

当然了,苟哥虽然在心中疯狂吐槽,却不妨碍其人表面上“虚心受教”。

“大人所言极是!孩儿谨受教!”

张裕对自己“好女婿”的态度非常满意。

“阿旻,且随老夫前去见令母。老夫此番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苟哥终于停止了疯狂吐槽,其人改为在心中哀嚎不已。

老子何其命苦!如若老子与阿宓生的孩子隐形基因配对、发育不全……

我的天呐!

1念及此,苟哥不敢再想下去。

其人只觉,自己前途1片晦暗。

未几,翁婿2人便在赵旻的亲卫拱卫之下,赶到了赵府。

赵大娘亲自出门相迎……

其实苟哥的想法不对。

在汉末这时代,岂止刘秀是个大迷信,这分明是……

全员迷信的时代。

以是故,赵大娘才会亲自迎接张裕这个“神算子”。

1番热情洋溢的客套之辞后,赵大娘、张裕、赵旻3人1同走进后宅客厅。

赵大娘满脸堆笑,看向亲家翁。

“张公,阿旻与老身亡妹之女阿宓之事,想必公已有所耳闻。”

张裕面色始终平静,并微微颔首。

“赵老夫人,实不相瞒,初时,弟曾为甄氏2女窥探天机,曾察觉甄氏长女贵不可言却难得善终,而甄氏次女命途平平无奇。然则……

去岁赵夫人请老夫再次窥探天机之时,甄氏长女命格虽降、却得以善终,而甄氏次女……”

赵大娘闻言,心头骤然1紧。

“张公有所不知,甄氏2女命途多舛,2女之先父、老身妹婿大隐公未见2女,便已仙逝,此2女乃大隐公遗腹女也。

4年前甄氏长女出嫁后不久,老身舍妹张氏又病故。唉!阿宓自彼时起便为其亡母守孝3载,去岁孝满方至许都投奔老身。

此女有绝色,兼且蕙质兰心,此时正于宫中任女史。老身不舍将其人出嫁,是以有意将此女许配于犬子阿旻。

张公,此女自幼便饱尝艰辛,而今又对犬子颇有情意,还请张公再度对此女窥探天机、以全亡妹之遗愿!”

这时代,为人父母者,总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想法。

怪只怪甄宓倾国倾城、天资聪颖又知书达礼,所以赵大娘认为,寻常男子根本配不上甄宓。

言罢,赵大娘竟然站起身、向张裕行了1礼。

张裕被赵大娘吓了1大跳,忙不迭起身作揖还礼。

“嫂夫人折煞弟也!请嫂夫人放心,若今晚星象可见,弟今晚便再度窥探天机。”

赵大娘闻言大喜。

“如此,便有劳张公也!张公如不嫌弃,老身便令阿宓认张公为父如何?今后阿宓亦可与阿瑾互相扶持。”

赵大娘对自家亲外甥女甄宓,那也是真心疼爱。

张裕却对此啼笑皆非。

“嫂夫人切莫如此,阿宓本已得天独厚,若其人命格再贵不可言,老夫岂非贪天之功邪?”

甄宓优秀就优秀在,即便是张瑾生父张裕,也不得不承认,甄宓比自家那小丫头,委实强出太多!

甚至于,张裕都担心以自己之德行,不足以成为甄宓之义父。

1念及此,张裕忍不住看向已暗中吐槽自己良久的“好女婿”。

如此绝代无双之佳人,阿旻居然还嫌弃?

啊这……

老夫之女远不及阿宓之万1,又有何德何能,居然得以嫁与如此人物!

张裕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苟哥却非常沮丧。

甄宓是风华绝代的无双奇女子不假,但怎奈何妹子是表妹啊!

万1孩子发育不全……那可如何是好?

是以,苟哥仍然患得患失。

“大人,这……是否有可能,旻与阿宓命格不合?”

赵大娘2话不说,当即奉上赵旻、甄宓的生辰8字。

赵大娘认定之事,岂容小小苟哥破坏?

张裕接过2人8字,抚须蹙眉,掐指思忖片刻后……

其人眉头陡然1舒。

“恭喜嫂夫人,阿旻与阿宓8字互补,可谓天作之合!”

苟哥面如死灰。

赵大娘眉飞色舞。

“甚善!甚善!”

然而……

张裕蓦地扬起袍袖。

“嫂夫人且慢!”

苟哥眼中闪过希望光芒。

赵大娘柳眉1扬。

张裕作揖而笑。

“嫂夫人且慢,婚期定于何时,仅凭8字略显不足,弟尚需夜观天象、窥探天机方可得焉。”

赵大娘展颜1笑。

“如此,有劳张公!”

张裕含笑看向亲家母以及“孝顺好女婿”。

“嫂夫人,阿旻,明日辰时,某再至此转达天意。告辞!”

送走张裕之后,赵大娘1把揪起亲儿子的耳朵。

“小畜牲!随为母来!”

万幸赵大娘仍有理智,未骂自己儿子是“小杂种”……

母子2人匆匆走入书房之后……

赵大娘向亲儿子厉喝1声。

“小畜牲!跪下!为母若早知你如此乖张,便不应生下你!”

苟哥连大气都不敢喘1口,乖乖跪倒顿首,同时贱兮兮道。

“孩儿不孝,孩儿有罪,请大人勿要过怒!”

这就是道德底线最高的东汉。

赵大娘恶狠狠地瞪了亲儿子1眼,其人只恨自己腿脚太好用不到拐杖,以至于找不到趁手之物,抽打自己亲儿子1通。

于是,赵大娘再1次揪起亲儿子的耳朵。

“小畜牲!说!愿不愿娶阿宓?”

赵大娘颇为生动形象地,为我们诠释了何谓“耳提面命”。

这次,苟哥终于学乖了。

“大人!大人息怒,若张公算准后日便是婚期,孩儿明日尚需速作准备。”

赵大娘瞬间怒气全消。

其人冷哼1声,果断松开柔荑……

这老太太驻颜有术,因此其白嫩玉手,确实可用“柔荑”形容。

“哼!你与阿宓亦可算是青梅竹马,为何如今你竟避之如避蛇蝎?”

苟哥心里苦。

但是,他应该如何给1千8百年前的古人,解释何谓隐形基因、显性基因、以及隐性基因遗传病呢?

从大不列颠联合王国到只剩英格兰的英王家族,因近亲结婚而遗传可怕的血友病、以及各种隐形基因遗传病……

这种案例,苟哥又应该如何向赵大娘解释?

所以,苟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他忍了。

“这……大人,孩儿自惭形秽,唯恐配不上阿宓耳。”

苟哥的这种鬼话,赵大娘能信?

于是赵大娘冷笑以对。

苟哥苦于无法向老娘摊牌,只好连连顿首求饶。

“大人,孩儿已知错,请大人责罚!”

这好歹是句人话。

于是赵大娘也不再对自己亲儿子揪住不放。

“也罢!阿旻!你万不可辜负阿宓,否则为母定不轻饶!”

苟哥垂头丧气地连连保证,这才被老娘撵出了书房。

心情低落的苟哥,跑到后宅去找初恋老婆求安慰。

赵旻在这个时空的初恋、姿色不比甄宓逊色几分的张凝,未令苟哥失望。

在张凝祭出赵贤这个“外孙儿杀器”、赵旻又祭出“天马杀器”之后,张绣虽然已承诺尽快返回许都,但其人终究尚未返还。

是以,张绣那匹汗血宝马……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离开永安后,李严嘲笑陈到“甲士不精”;诸葛亮则搬出“先帝”来压制李严,又暗示严可“自削江州部曲、以补永安不足”。私情携2,乃至于此。

只不过因彼时2人天各1方,互不相见,故争斗只停留在“言语揶揄”的层面。

待李严父子在江州“更筑大城”,乃至上书欲“割5郡自设巴州”时,诸葛亮才意识到,李严的“不知进退”已经到了失心疯的地步,遂设下秘计,请君入瓮,将李严父子1棍打倒。

诸葛亮与长史蒋琬、侍中董允书曰:“孝起(即陈震)前临至吴,为吾说正方(即李严)腹中有鳞甲,乡党以为不可近。吾以为鳞甲者但不当犯之耳,不图复有苏、张之事出于不意。”--《蜀书9陈震传》

建兴8年(230)李丰迁江州督军,换来李严领兵入汉中助战。建兴9年(231)李严便被废黜;且“罪名”幼稚可笑。其中的阴谋,显而易见。

江州是李严的地盘,汉中是诸葛亮的地盘。李严擅离老巢,龙困浅滩,任人鱼肉不可避免。

看联名废黜李严的2十余人,多系“刘备旧人”与“葛侯心腹”,便知这场震动蜀汉的“世纪大审判”,根本是排练好的戏码罢了。

好在李严只是贪权、贪财、不知进退,却实无反迹。故诸葛亮也并未把事儿做绝,而是将其软禁起来。李严甚至活到了诸葛亮死后。

十2年,平闻亮卒,发病死。--《蜀书十李严传》

按《亮与李丰书》,称其父在“梓潼干部疗养院”中,有百名奴婢侍候,比之同侪,犹可谓富贵之家。李丰的“政治生命”虽被判了死刑,在内不过闲散,出外则居荒蛮,到底也得善终。

今(李严)虽解任,形业失故,奴婢宾客百数十人,君(指李丰)以中郎参军居府,方之气类,犹为上家。--《诸葛亮集》

处理李严这种“威胁自身权位、却又无明显反迹”的托孤重臣,诸葛亮是颇下了1番心思的。毕竟李严作为“东州士”的代表,是荆楚集团的拉拢对象,与“川蜀士”有根本差异。

甚至可以说、彭羕案(川蜀系)、廖立案(荆楚士)、李严案(东州士)3案虽然彼此无关,但“处理方式”上是有逻辑依据的,即“持法公平”,不以新旧区别对待。这也能看出诸葛亮的政治智慧。

注:因为彭羕案性质特殊,已经涉及谋反,故遭诛戮。廖立、来敏、李严等人则是废黜流放。来敏后复启用。

李严在刘璋时位至成都令、在刘备麾下又镇抚南中,可知确系干吏。在刘备僭越称帝的酝酿期,又是李严率先附和,制造祥瑞,可见其人颇为“通达机鉴”。

可惜李严的对手是诸葛亮。与亮相比,“东州令士”李严便显得智术不足、心态也越发猥琐起来。

最终,其人发展到“诬言加9锡”、“陈到兵非精”乃至“欲为巴州刺史”的荒悖地步。

同为辅政大臣,亮“独擅朝纲”而严“游离在外”,应该说诸葛内心是有愧的,所以对李严的许多跋扈行为予以容忍。

但李严“求为巴州刺史”,等同于另立朝廷,因此横遭飞祸。

在酿成更大的危机之前,亮在汉中设下圈套(表李丰为江州督军),引诱李严率部离开江州,之后1网打尽。

李严被废,罪名虽系捏造,但从各方面来看,均不失为最优解。

昔日尉缭子有云:

杀1人而3军震者,杀之。杀1人而万人喜者,杀之。杀之贵大,赏之贵小,当杀而虽贵重必杀之,是刑上究也。

拟之李严案,何其精辟!

张裕作揖而笑。

“嫂夫人且慢,婚期定于何时,仅凭8字略显不足,弟尚需夜观天象、窥探天机方可得焉。”

赵大娘展颜1笑。

“如此,有劳张公!”

张裕含笑看向亲家母以及“孝顺好女婿”。

“嫂夫人,阿旻,明日辰时,某再至此转达天意。告辞!”

送走张裕之后,赵大娘1把揪起亲儿子的耳朵。

“小畜牲!随为母来!”

万幸赵大娘仍有理智,未骂自己儿子是“小杂种”……

母子2人匆匆走入书房之后……

赵大娘向亲儿子厉喝1声。

“小畜牲!跪下!为母若早知你如此乖张,便不应生下你!”

苟哥连大气都不敢喘1口,乖乖跪倒顿首,同时贱兮兮道。

“孩儿不孝,孩儿有罪,请大人勿要过怒!”

这就是道德底线最高的东汉。

赵大娘恶狠狠地瞪了亲儿子1眼,其人只恨自己腿脚太好用不到拐杖,以至于找不到趁手之物,抽打自己亲儿子1通。

于是,赵大娘再1次揪起亲儿子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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