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偏要我留在秦……”他话未说话,便被她的声音压了过去。
只见嬴荷华表情诚恳,语调哽咽。“您救了我与母妃的性命,荷华为了报答你,自然想你留在大秦……我没有别的意思。”许栀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换上这等“黑心”。
她这话正好赶上帘后出现的身影的时机。
发顶突然轻轻被人摸了摸,许栀下意识不是惊慌,而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身后靠。
“赵嘉。寡人不想再见到你的这种表情。”嬴政的声音很淡,却很威慑,他把“再”这个字咬得很重。
很显然,他们是旧相识。
嬴政微微侧头,对许栀道:“别怕。刚才发生的一切,父王为你做主。”
许栀莫名有种被爹撑腰的感觉。如果能一直被人保护,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人总是要长大,总会离开父母的羽翼。
在嬴政看不到的地方,她暗沉沉地看了眼赵嘉。
赵嘉读懂了这个眼神中的锋利。
许栀将脸扭过去,她很担心嬴政怀疑她,但终究鼓起勇气直视嬴政。
“您看那只鸟,”她话音刚落,宿卫将已变得硬邦邦的鸟尸捡到他面前。
嬴政一眼认出这鸟不是秦国的品种,而是人豢养的信鸽。
许栀垂下眼睛,信鸽方能长期出入秦宫。秦宫必然有不少六国的眼线,李贤与她商量的结果是让韩非直接遭受攻击,从而揪出推动郑国出使背后之人。
如果郑璃是受人胁迫,那便正好消除这种联系,让李斯出手斩断楚国与韩国手中的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