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称呼简直令张良愣在了原地。
子房。
由于平日在韩国他与同辈之间的公子官员私交甚少,几乎也都是称名及单字为多。
他的字鲜少被人提及,因为是韩非以天上星辰作拟得来。
李贤也相当诧异,他这才出去半日,称呼怎么就变成子房?哥哥?
很快四人入了席位,许栀挨着扶苏坐在一起,
“我想邀张良先生去秦施展才华,但他对我们大秦有很多误解,我与他很多事儿讲不明白。”
张良才不想和嬴荷华在扶苏面前表演什么救命恩人的戏份,总是年轻的时候,免不了血气。
他拂了他们的好意。
“你们将我囚禁至此,也不改我心相韩。”
张良以为扶苏会大怒,没想到扶苏对他展露了笑意。
“先生不愧是韩非先生的学生,说起话来都这样相似。”
扶苏颇有风度地将酒爵举起来,不论张良如何,他自仰头饮下。
许栀深知扶苏之脾性,她喜爱的兄长学的是儒士之风,绝不会做草芥人命的事情。
可她自变成活泼性子之后,在秦王宫谁不知道她捅赵嘉,朝着嬴政撒娇将她带出宫的事情。
公主难免会有骄横的性格,所以她愿意唱红脸。
她要让张良一改对扶苏的看法。
许栀走到张良那张案桌前面,夺过他手里的盏,“王兄,我讨厌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他一点不接受我的好意,那直接杀了算了。”
张良瞳孔掠过细微的惊讶,但更为惊讶的是扶苏的态度。
“荷华不得无理。”
扶苏早在之前郑国来秦的时候就听了类似的话。
赵嘉不接受她的示好,她就要求她父王把赵嘉罚为宦人。
其余时候,她做事情也相当干脆利落。
扶苏也与母妃有同样的想法,她这是活脱脱秉承了他父王的性格。
扶苏赶紧把她喊了回来,转又将她手中的盏还给了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