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尘智虽然是首席丹师,可修为不过筑基中期。
李墨记得,光是心兽宗的外门,就有七位管事长老。
更别说,内门执掌一脉传承的峰主,以及其嫡传弟子,还有内门长老、掌教等等。
他们的灵兽化为诡兽后,似乎都在天地剧变后不见踪迹,没有一头在内城区存活至今。
砰砰砰……
李墨的思绪被打断,熔镇地动山摇起来。
清净子不再顾及死病恶化的风险,自己出手对付残存的内门诡兽,嘴里满是不明所以的呢喃。
子器派弟子难免心生忌惮,但以清净子结丹的修为,他们不可能逃离内城区的范围。
没过几日,当最后一头食膳堂的内门诡兽身死,笼罩熔镇数千年的浓雾开始缓缓消散。
内城区显露在众修士面前。
一间间建筑保留着古代道教的风格,青瓦白墙,池塘有仙鹤遗留的痕迹,阴阳双鱼同样随处可见,角落还有片枯竹林。
不过靠内侧的建筑,能看到兽皮人风化的枯骨。
由此可见,祭亡斋醮绝不是内门诡兽无端的臆想,是几千年前真实发生过的祸端。
李墨无意间瞥向清净子,心境有所波澜。
清净子踏空而立,状态变得更加不稳定,特别是裸露在外的后背,长满密密麻麻的细虫。
细虫的末端还连接着两人,分别是韩才与石矶。
他们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细虫似乎能把清净子身躯的异化,不断转嫁给韩才两人。
韩才遍布畸形手臂,修为也退回到弱冠后期的程度,口鼻偶尔有夹杂内脏碎片的血水涌出。
相对而言,石矶略微好些,手臂数量比韩才少一倍,只是肿胀的脑袋里似乎有活物存在。
“韩师?!!”
李墨脸色阴沉,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兽傀两方已经金蝉脱壳,大半修士都得以保存了啊。
“不对……”
他突然意识到,清净子很可能是田昌文引来的内城区,让后者误认为极品灵石在其中。
既然冒着如此风险,肯定是为百兽血身。
但韩才两人都已经落在清净子的手中,说明计划大概率失败,整个熔镇都会因此覆灭。
李墨不断在心头思索,有没有办法保下韩才的性命。
好在暂时危险不大,两人作为假丹期的傀修,活着的价值明显远远超过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