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刚刚那笔就算落下,画中山君也不是他想要的那头。
他在厢房苦练绘画数日,但可惜总抓不住此前的那点灵光。
当然,李墨并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随着绘画技艺的提升,正逐渐找回下笔如有神的感觉。
他闭目总结问题,然后沿着墙壁小跑几圈。
待到李墨状态恢复后,便重新坐回书桌前,继续开始新一轮的作画,依旧是山君。
不过墨水已经不够,他拿起仅剩不多的墨条。
当李墨准备研墨时,细密的脚步声在门外掠过。
“什么鬼?”
李墨注意到天色虽晚,但画师学徒应该还未返回厢房,他们至少要在大堂练习到子时。
砰砰砰……
门外的脚步再次响起,如同重物敲击在李墨的心口,屋内温度突兀的下降五六度。
要知道,李墨年岁已经快十一,死病初见端倪。
李墨对寒冷并不敏感,能让他立刻察觉到异样,说明室内的温度已经相当于深冬。
他想起最近典当行表现出的戒备,右手下意识放到腰后,一把匕首落入掌心。
这匕首就是木工用来雕刻的小刃刀,刀柄的麻绳还是李母绑上去的,被李墨一直藏在鞋底。
李墨的表情紧张,背靠墙壁盯着大门。
僵持几息后,他迟疑的喊道:“胡管事大人有大量,何必与黄发垂髫的小儿计较。”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