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苏知微又咳嗽了几声,强压住不适,“我日子不多了,得把这些帐捋清楚,夫君将来接手也顺当一些,只是我还有不放心的。”
“你不放心什么?”江母问。
“夫君待我情深,我去世后,他必定十分难过。”说着苏知微长叹了口气。
江母咳了一声,淡淡道:“你好好的,总说那些死不死的话,太晦气了。”
“是,可儿媳实在担心夫君。”
“他虽伤心,我会劝导他的。”
“有婆母这话,我便安心许多,还有一事,我想请婆母答应。”
“你说。”
“您年纪大了,而我故去后,家里缺个主事的,我想趁着我还剩一口气,请婆母做主给夫君再定一门亲事。”
“你,你怎会想这些?”江母吃了一惊。
“夫君仕途若想走得远,必定得有一位贤内助,我爱夫君,自然要为他多想一些。”
她特意咬重‘贤内助’这三个字,江母听过果然陷入沉思。江映画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但不说身份上可能带来的闲言碎语,她那性子太鲁莽,还不讲理,在加上有那么一个哥哥,与贤内助可差远了。
江母思量许久,叹了口气道:“你是真心对砚哥儿好,不过这件事容后再议吧。”
“好。”
好一会儿江映画才过来了,还是不情愿,央着江母,想让她改变心意。江母已经铁了心,不论江映画怎么哭怎么闹,强令她将契书给了苏知微。
“以后你少出门,少于外面那些人走动。”江母沉声道。
“娘……”江映画有些傻眼,不明白一向疼爱她的江母,为何突然对她这般心狠。
她觉得是苏知微在江母跟前说了她的坏话,因此一直暗暗瞪苏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