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听到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明镜将一串佛珠放到她手里。
“主子说替他挡了不少业障,已经没什么灵性了,您要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扔掉。”
明镜说这话时低下了头,像是她做了错事一般。
如此,苏知微哪还会不明白。谢凛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了,只是利益互换的合作伙伴,其他什么都不是。
苏知微苦笑了一声,但还是握住了那手串。
“他伤势如何了?”
“主子这次伤得极重,但在师神医的救治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危了,只是还需要安养一阵儿。”
“那就好,你代我谢谢他。”
“嗯。”
明镜背起细软,向苏知微行过礼,转身往外走。
“对了,还是霍十安,你回去提醒他,这人于他很危险。”苏知微忍不住说道。
明镜点头,“我一定把您的话带给主子。”
明镜走后,苏知微望着那墙头,长长出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半夜三更的坐在那儿,与她一同熬过那些无眠的夜了。
也好,她这样的身子,这一身负累,还是别拖累别人了。
之后几日,苏知微在家养病,一步也没有出家门。
萧定北派人送来了很多补品,她都收下了,不敢再惹这个火药桶。好在他没上门探望,许是怕她生气,许也意识到这件事闹得太大,毁了她名声,他多少知道顾忌了。
而这期间,顺平侯府的案子终于结了,凶手竟是安南王余孽,借着这风头,朝廷往南调了三万大军,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乱。
这案子结案不多久,皇陵那边传来消息,太子病重而亡了。
接着是长公主,长公主因女儿一家被害,心灰意冷,决意要出家,皇上为她修建了尼姑庵,等剃度时亲自去观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