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勉之见到夫人美貌,又见她走路轻盈,心中的气消了小半。
“我在书房和几位族人议事,你喊我作甚?”张勉之语气仍是不悦的问道。
说着他越过她身边,直接坐在堂屋桌前生着闷气。
崔品玉抿嘴一笑,转而温柔亲昵的说道:“郎主,你先听我说,先不要动怒。”
张勉之为自己倒一杯热汤,一饮而下,喝完后,将茶碗放在桌上,等着听她的话。
崔品玉笑着坐在他对面,温柔劝道:“郎主,我知道你想要把这事办的体面,可让你们诸位大人出面的话,无论如何也体面不了,因为你们把这事当成了朝事对待了,说到底这事不是什么朝政大事,是内宅的事,不是吗?你们不如把这事便交给我们后宅处理,一来解决的不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多说我们处事不当,断不会影响大人你们,二是呢,后宅出面这事好说话,大司马再怎么难缠,终究缠不过我们这群妇人,你说呢?”
张勉之听着是有几分道理,这事于公于私由他们出面处置,脸面上都不好看,他们及时处死惹事女郎,已经是最大限度护住张氏脸面了,其他的除了当面赔偿,鞠躬致歉以外,他们实在想不出其他表达诚意的办法。
“你若依着后宅来,是想怎么解决,难不成真的让我推几车黄金送过去?你可知明年宗族会盟乔誉张氏必须要拉拢他,怎么做才能表达诚意,又不让他觉得满意?”张勉之问。
崔品玉是个好脾气的人,说话不紧不慢又软中有力:“郎主,哪里用得着黄金啊,你想再过几日是什么日子?”
“过年?”张勉之回眸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