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像文玉所希望的那样,与缎云川在一起。
文玉在信中说不敢接受她的感情,可这个镯子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就算死,也胆小地不敢明确表达自己的心意,也不愿……
不愿让他成为她这一生的牵挂,甚至还在劝她去与别的男子在一起。
“这个迂腐的读书人!”
林悠然颤着声音狠狠的骂了一句,眼泪滴滴落下,打湿了她鬓边的发丝。
她话音刚落,缎云川从外走来,林悠然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样,干脆将头藏在了绒被中。
看她的反应,缎云川就知道方才邵逸松的劝说林悠然听进去了,他坐在她边上,道:“今天是文玉走的七日,他该入土为安了,我想……他泉下有灵,应该会想让你亲自送他走吧。”
依旧是死寂的沉默,缎云川叹了一口气,刚起身要走,便听林悠然轻声问道:“那日你为何冒着危险去求文玉?”
虽然缎云川说法,是他与文玉朋友一场,不忍他曝尸荒野,但实际上他与文玉未曾见过几次面,按照缎云川冷淡薄情的性子,他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她听见缎云川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若看不见他的尸首,样子会比现在更糟,你是我在意的人,我不愿见你如此。”
林悠然哽住,她掀开遮住脸的绒毯,坐了起来,直视着缎云川问道:“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缎云川这次说的是真话,“我从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喜欢是何种滋味,只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与别人不同的。”
“那就好……”她微微松了口气,“老缎,你不能喜欢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而后,她像是急于求证一般,向前探了探身体,“你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当真没有想要害我的意图吗?”
他看着林悠然红肿的双眼,沉默了许久,答道:“从来没有。”
这也不是假话,从头到尾,他都未曾想过要取林悠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