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妃嫔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冷,抱着被子缩成了一团,人睡得很沉,这些动静也没弄醒她。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发现有些凉。
皇帝心疼得不行,此时什么都不想了,天塌下来他兜着又如何?
他贵为天子,这么多风雨都过去了,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小妃嫔吗?
她不需要这样的教训,不需要历经人间险恶,有他护着便好。
想到这里,皇帝脱下披风连带被子包住莲花抱了起来,抱回了寝宫。
张庆在后头跟着看得暗暗心惊,能让万岁爷如此,莲小主可不简单啊,怕将来是有大造化的,他那干儿子怕是……唉,糊涂虫啊。
睡到半夜,莲花砸吧了一下嘴,饿醒了。
今日起得晚了,一天只吃了顿午膳,后头又一直折腾,牢里的晚饭因睡过去了,也没赶上,早就饿透了。
她饿得浑身没劲儿,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起来时发现旁边还有个人,手搭在她的腰上,不是万岁爷是谁?
莲花有些糊涂,脸上还有被褥的压痕,揉了揉眼睛,以为还是在苍澜院一般,糯糯地喊:“万岁爷?”
没睡醒的声音格外软糯。
皇帝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模样,心都要化了。
其实皇帝抱着莲花回来后,就一直没睡着,心疼得忍不住摸摸她的脸颊,亲亲她的脸蛋,捏捏她的小手,捏了又捏亲了又亲,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这些日子独守空床的空虚寂寥一扫而空。
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小妃嫔太过了,他爱的不就是她这样单纯真实的性子吗?若真磨平了她的性子,她还是她吗?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有一日她也像其他嫔妃那样,人是适应后宫生存了,却失去了最宝贵的真心赤诚,对他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扬起虚伪逢迎的笑,无半分真心,他会如何?
心一定会很疼吧,毕竟还是他亲手磨平的她,让她变成了那副模样。
罢了,他过几日得空去一趟懿祥宫吧,亲自将人请出来照看她,正好苍澜院也缺个管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