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后,贵妃将药碗放下,旁边的彩琴适时地上帕子。
彩霞暗恨地看了一眼彩琴,药是她端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张罗的,这贱人却是讨巧,总在最后之时递个帕子抢功劳。
贵妃接过帕子擦了擦嘴,冷笑一声:“现下的御医越发没用了,药喝了如此多,却无一丝用处,喝与不喝又有何不同?”
这话彩霞不敢接,她总不能说娘娘这头疾是天生的,无法根治只能缓解吧?
彩琴低垂着眸子,平静地道:“娘娘,喝了可头疼纾解一二,夜里也更好入眠一些。”
“得了,只会纾解,一群无能的庸医。”贵妃递回帕子给彩琴,不耐地说道。
其实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这头疾打娘胎里来的,恐怕这辈子都会跟着她,只是喝药喝得心烦才有此一说。
她看回桌上的帕子,想了想问道:“华英殿没再来人催?”
如今她最大的心腹之患,便是华英殿与她争权那位。
端着空碗要下去的彩霞,闻言赶忙回道:“没有了,就前几日来了一次,奴婢按您的吩咐,说您头风犯了,人便再也没有来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贵妃将彩霞挥退,手撑着额头开始凝神想事,脸色有几分阴沉。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若是徐榕英遣人再来问协理后宫之事,第一招便用“拖”字诀,找借口一直拖着不放权;
等拖得差不多了,后边接着施行第二招,将一些鸡零狗碎又难缠之事丢给徐榕英,让她焦头烂额,陷入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