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莲沐苏也不推辞,拱手道谢。
走过去途中,余光略过墙上挂的一幅字,他眼神微动,不由停住脚步,开口道:“这是先生写的字?”
贾监丞惊奇:“你怎知是我的字?”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几可乱真,起码只看一眼是看不出来的,便是秦先生也不行。
莲沐苏微微一笑道:“鹤公的字学生略知一二,也曾练过些时日,先生的字想来是极好的,这幅字临摹得就十分好,已九成相像了,只不过还缺了些。”
鹤公乃本朝已过世的书法大家,在市面流传的墨宝不多。
贾监丞独好鹤公的这一手字,自己有一副鹤公的字,却舍不得挂出来,便自己描摹了一副挂在外头。
他将那副字描摹了无数次,一笔一划刻画到了骨子里,终于描摹得十足相像,让人帮瞧过,才选了最得意的一副给挂出来。
谁来瞧不赞一声?这第一眼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连秦祭酒都夸赞,却没想到只得这年轻人九成像的评价。
他心里有些恼,心想这年轻人也太好表现了,急功近利之徒,暴露了自己,看等会儿怎么收场。
他恼意已上头,忍着脾气耐着性子问道:“缺了什么?”
他倒要瞧瞧这人是怎么蒙出来的,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可要不客气了!
莲沐苏知眼前的人似不信,也不纠结,心里有些微微的歉意,本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只是他看得出这个先生并非心胸狭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