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书生也跟着附言:“我同意伍兄所言,谁在考场上还能那般气定神游?连慕许是在沉思如何答卷也说不定。”
马车离几人越来越远远去,再也看不到人。
连慕?这名字很是耳熟,在哪听过了?
郭能放下帘子,脸上阴沉已散尽,不由沉思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小厮以为在想的是那些书生说的事,在一旁小心讨好:“少爷,那几个书呆子说的太原府解元重考之事,就在今日,在国子监外头的善学广场考的,您瞧大街上人多了不少,尤其咱们走这条道,名为国子监外大街,如咱待会儿不往东拐,直直往前走,经过几个路口,再拐个道儿便能经过国子监外的善学广场,越往前走人便越多。”
郭能看向小厮,眯起眼睛来,眼中阴晴不定。
他如今心头压着几件事,让他像惊弓之鸟一般夜不能寐。
这第一件事,南面的手脚要清理干净,第二波消息应当快了。
这第二件事,那便是宫中的余孽不知如何了,他的表妹如今全然断了消息,让他不知宫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是不是那余孽出招了。
这第三件事,便是莲家那一家子,像水滴进了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怎么都找不着,让他如鲠在喉。
这三件事,件件都是火药桶子,不知何时炸开了去。
故而他才会在薛平不理会他时候,提前布置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他的好姑父撕破脸。
小厮被看得战战兢兢起来,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