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活到这把年纪担保,皇嗣绝对没出事,早在前日韩指挥使将连慕的考卷拿去禀报时候,他就发现了异样了。
当时那小太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嘱咐考卷暂且封存,放到御案上,另一句是万岁爷谁也不见。
若皇嗣真出了事,万岁爷怎么还顾得上那考卷之事,要特意嘱咐那一句?
知微见著,他断定皇嗣没什么事,昨日早朝万岁爷特意怒批陈辩的将领之事,更确认了他的判断。
要是他猜的不错,万岁爷如今在钓鱼,谁跳出来谁就是那条鱼
现下,那考卷此时已经到了万岁爷手里,正在看呢吧。
万岁爷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这也是他不急的原因。
唉,可惜了,不能第一时间看到那考卷,真是可惜啊,他还得避嫌,这收门生之事还要拖。
他抖开旁边扶着他的人,精神抖擞地道:“放开老朽吧,老朽不晕了,还能走。”
说完这句,也不理旁边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施施然朝着宫外走去。
如户部尚书所想,皇帝将那一地鸡毛留在了身后,回了苍澜院。
那个封存考卷的盒子,此时正在他案头,连同今日跳出来之人的出身来历升迁的卷宗,都一并放在他案头上。
他早已安排了内卫司的人跟着上朝,今日早朝所有人的反应,都记了下来。
皇帝拿起赵总的卷宗翻开。
赵忠今日会跳出来,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此人出身微末,小吏出身,精明能干,多次受提拔,这么多年从未犯错,否则也当不上都察院右副都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