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的马车上,车外情形依旧。
车内薛平满目阴寒,手里抓着一封信,正是他先头觉得异样之地,再次上车时,从中摸出了一封信。
只见,还微微敞开的信上只一句话:“侄儿有一份名单,若姑父不救郭家,那便等侄儿好消息吧。”
落款正是郭能。
救,如何救?
抄郭家的是内卫司,不是刑部,更不是顺天府,他就算手眼通天,也难救!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告诉他手中有把柄,无论是不是诈他,偏偏这样的威胁他不敢不重视!
遇到连慕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薛平面色平静地可怕,一点一点地开始撕毁信件,直撕得成为碎屑才罢手,只双眼的杀意泄露了他的不平静。
他抬手想将碎屑从侧窗抛出去,却忽然想起身后跟着的莽夫和愚蠢百姓,只得憋屈的缩回手,将那堆他恨不得化成灰烬的碎屑塞回怀中。
他敢说若他敢将碎屑抛出,兴许就有闲着没事做的愚民把碎屑一片片捡起来拼接好,到时就大事不妙了。
图一时之爽,惹来无尽麻烦,还是忍着吧!
薛平忍得表情都狰狞了,他心中已是决定,郭能必须死,只是这回他不能再如此轻率了,定要好好想个法子,送他侄儿上黄泉。
就在此时,马车轻轻晃动,停下了。
薛平皱起了眉头,掀开一点侧帘看去,原来到薛府了,只是也不对啊,还不等多想。
车外马夫声音传来:“老爷,大门有人等您。”
这说的什么废话,薛平本就窝火,此时再也压不住脾气,反问道:“何时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