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叫李兄见田矬子脸色不好,跟着拍了几句田矬子马屁,失意人最懂失意人,句句都拍到点儿上,话说得格外动听。
田矬子不由心头舒畅,连日郁气和担惊受怕消散不少。
那叫李兄的这才道:“田兄,我们能不能恢复功名,能不能接着参加科举,接下来就全仰仗你了。”
说着,其余几人当下作了一个大揖。
田矬子胸间顿时豪情万丈,受用无比,将胸脯拍得啪啪响:“放心吧,李兄,下一步保管那西贝货翻不了身,为当初太原府受罚的诸位兄台讨回公道!”
几人将事儿合计完,那叫李兄的立即提议他做东,去京中最好最贵的天香楼吃酒谈风月。
只是还不等他们动身,一伙长相平平无奇的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直接将他们堵了嘴捆了手脚,几个麻袋套下去,抬回了内卫司。
苍澜院内。
曹德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对着那一眼都不看他的人道:“尉迟昭啊尉迟昭,我为你的大舅子操碎了心,那几个人才造出点声势,就被一窝逮了,你该怎么谢我?”
皇帝朱批落下,批完一本奏折又合起放好,拿起另一本接着批,闻言冷淡地说:“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手段粗糙拙劣,待顺天府公开堂审,这些手段不攻自破。”
功劳没领到,曹德不乐意了:“手段虽拙劣,但奏效啊,没听京城里头人人都在谈你大舅子之事,都在说你大舅子是欺世盗名之徒。”